新根婶子他们把秧苗挑到了田边,白白让把秧苗四处扔在田里,方便插秧的时候拿。
稻田的水已经放到只剩下一公分左右,白白先下了田,拿起秧苗给婶子他们做示范。“跟拔秧的时候差不多,每次三四棵苗,种到田里,根插进田里大约两节手指长。两根秧线中间每隔十二公分左右种一棵,这样两根秧线间每一行大约是五棵秧苗。”
白白先种了两行,新根婶子他们一看就明白了。各自挑了一块秧线版就种起来。开始会把握不好力度,有时候秧苗种太深了拔起来重新种,有时候又种太浅都浮起来了。种了十来行,才算是找到了些窍门。
“白白,你还真是有远见。这种到哪儿,秧苗就撒在这里,手一撩就能拿起来种。”石头哥年轻,学得快,体力也好。开始还跟不上白白的速度,不一会就找到了窍门,不仅跟得上,还隐隐有超越的趋势。没办法,白白体力不行。
看来也要跟着小墨一起锻炼身体了,白白心里想着。“婶子,你们可以慢一些,但是尽量横竖都要对齐,这样以后方便灌溉和除草。”
“哎,好嘞!”新根婶子他们都应到。他们在种的时候就已经在想了,往年乱撒的稻种,要么扎堆长稻子,挤在一块。要么有些地方空的要死,要补种。但是补种的总是产量不高。而且往年拔草灌水除虫都费劲,就是因为种的不齐整。
这时,田埂边的村民有些也看出了些道道,“哎,你别说,这样种着看着是不错。”有人开口。
“是诶,看着就舒服,齐齐整整的。”
“只是这秧苗这样种不就少了很多么,能有多少产量啊?”也有人质疑。
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充满了好奇。一连好些天,成了村里最热门的话题。甚至打招呼都变成了“你今天去看了新根家的稻子没?”或是“阿萍家的稻子长了没?”。
这些白白没有听到,听到她也没精力管。因为那天插了一天的秧回来,她就华丽丽的感冒了,第二天就咳嗽上了。急的阿嬷非要金林叔拉去镇上找大夫,白白好说歹说终于劝住了,她知道阿嬷有心理阴影,因着自己的爹成大林就是淋雨烧去的。白白知道自己只是受了凉,寒气入体了。多运动运动出点汗,多喝点热姜茶,过些天就好了。
只是她没想到躲过了阿嬷这关,却没躲过另一关。夏炎傍晚照旧来了,这两天他在山上劈柴,把菌室基地清理出来的树木劈成柴火,后面菌室要一直加湿的话,柴火用得可费。劈的累了就去采桃花,他看着再过半个多月就该谢了,多抓紧多采些下来。
“生病了?”夏炎听到白白的咳嗽声,还有明显苍白了不少的脸色。
“恩,着凉了。没事。”白白其实不太在意,感冒什么的太平常了。只是她没意识到在这个感冒都会死人的年代,生病是很恐怖的事情。
“看过大夫了吗?”夏炎一下就紧张了,看着她那么难看的脸色,还有辛苦咳嗽的模样,他心都揪起来了。
“不用看大夫,过些天就好了。”
白白确实没什么力气,晚饭也就吃了几口就去睡觉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说话,还有人在摸她的手。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现床边坐着一个老先生,正搭着她的手腕,阿嬷、夏炎和小墨都在边上紧张地看着。
“阿嬷你们怎么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