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他们走后,白白回家带上银票,喊上阿庆叔帮忙赶车,两人也赶去了县里。路上,白白把实情告诉了阿庆叔,今天的谈判他们俩要约好了,总得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
“这……”阿庆叔听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冲动!真是作孽,亲儿子砍了亲娘,前世做的什么孽啊!”
“叔,咱们得在对簿公堂前把事情解决了!不然东东和后生叔恐怕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明明是那个女人做下的孽……”
白白望着曲水河面,她是新时代的人,知道律法的无情就是在于他不管犯错的是好人还是坏人,犯了罪就得受到惩罚。
“说书的人说的不是还有,那什么……法外之恩?”
白白摇摇头,“如果金花妹咬着不放呢?她就是要东东或者张厚生入罪呢?”
“那我们就告她偷汉子!”
“……叔,当初没告,现在和离了,人家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
“这……那我们要怎么办?”阿庆叔已经在挠头了,气闷的不行,那个女人就该死。
“叔,我们这样……”白白把她的打算跟阿庆叔说了下,找阿庆叔也是因为他平日里脑子活泛,察言观色也厉害,配合起来更顺些。
“我看行!只是这银子,后生家恐怕是还不上了的,白白啊,你?”
“叔,银子再多也不能带进棺材里,能救一人是一人吧,这俩人也是可怜的。只是希望这次若是能成了,下回后生叔能强硬一些。”
“哎!是啊,早强硬些哪儿还有这么多事。”
两人很快就到了镇上的药馆,交换了个眼神,就下车进入药馆。
“二位是看病还是抓药?”小药童迎上来,白白把来意表明了下,小药童就带着他们进了后堂病人专门休息的地方。
后堂就两个床铺,一张空着,一张躺着一个女人,面无血色得昏睡着,正是金花妹。伤口应该是止住血了,人还没醒,大夫正在跟那个金花妹的姘头男人交代什么。
白白他们走过去,“大夫,人怎么样?”问话的时候白白一直盯着那个男人。那男人看到走近的两个人,眼神闪了下。
“伤口很深,得好好休养,否则可能落下病根,以后腿脚就会不利索。性命无大碍,多吃些补血的,一个月后可下床。”
“多谢大夫!”白白和善送走了大夫,然后转头望向那男子,“这位先生,咱们借一步说话?”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率先转头往外走去。
白白不担心他不会跟出来,刚才那细细打量的一眼,她就现了这个男子眼神飘忽,神色不耐,偶尔看向金花妹的眼神都是嫌弃厌恶的,明显是仗着油头粉脸玩女人的人渣,很有可能还顺带拐骗钱财。
这会人出事了还没走,恐怕也是想着要趁机讹一把。“哼,就怕你不想讹。”白白心里想着,“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大事。”只是那两人她实在看得恶心,钱都不想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