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患者生死矣,岂因祸福趋避之。若自己高床暧枕,又有什么资格动员他人涉险呢?”晓辉若有所思道,“我知道自己医术不精,但仁心医院百年基业,手中总有些人脉……我将尽量说服有志之士同心协力,研药捐款,能够抵御过这场灾难。”
“我去!”“我去!”林晓辉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有两名医生振奋激昂地举起手来。Ptr也说:“辉哥,一向都是我在你身边处理琐事,我也去!”
晓辉笑了,如拨开云雾见明月般:“我们要感恩身处和平时期,若在战争年代,或许在座的各位,都会征召成为在战场上救死扶伤的军医。军医面对的血腥死亡,往往比战士更多更残酷。因此,每位医护人员的骨子里,都应该流动着战士的血液,随时为了更多人的平安,去拼搏,不惜牺牲!现在,我们就有一场硬仗要打,IVIS,就是我们要攻下的碉堡!”
晓辉的话引起了会议室里一片掌声,现场有更多人追随、振奋地报名,即便不吭声的人,眼里也满满对晓辉的认可和敬佩。
“当然,有勇气面对IVIS的医护人员,无疑是伟大的,但除了IVIS外,仍然有很多病人需要你们。”晓辉冷静地安排着,“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专科,Ptr,会后与符合会诊专家资格的医生沟通一下,一切以自愿为前提。毕竟面对未知的IVIS,凤阳桥之行凶险异常。”
会议结束,晓辉独自回到院长室。刚推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草味,烟雾缭绕中,勾勒着一个略显落寞的男人背影。
晓辉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疏影在哪里?”熠骞听到晓辉的声音,猛地起身,急切地问。
“疏影?”晓辉被IVIS折腾了一夜未眠,压根没想起疏影是谁。反而当他看到健步如飞的熠骞,越惊讶:“你痊愈了?”
熠骞继续答非所问:“疏影就是,就是你昨天带到我家的那个护士?”
晓辉倚在沙里,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懒洋洋道:“你也知道带去你家了啊?”
“她一早离开了。”熠骞有点沮丧。
晓辉微微睁眼,似笑非笑地说:“不会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吧!”能让熠骞抽烟,能让熠骞沮丧,能让熠骞着急,他开始有点兴趣了。
熠骞忽然想起昨晚在洗手间暧昧的一幕,心中扑通乱跳,难道真是他太过份,让疏影生气离开了?不过,面对好友暧昧的眼光,熠骞很爽快地承认:“不要瞎猜,我是爱上她了。”
晓辉故作深沉地说:“哦……爱情像道闪电,照亮了单身狗的一生……”他回想着疏影的模样,咂舌道,“36、23、34,身材不错,程熠骞,好眼光!按理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是我医院的护士,这么漂亮的小姐,我林晓辉居然会错过,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