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哪里会任由他们摆布,她已经豁出去了,谁敢碰她,就不要命般的向对方进攻,挠抓咬撞顶……只要能有一丝余地,就会反抗到底。人说:“弱的怕狠的,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理儿,莫西干头玩味地盯疏影,这次的任务简单,他就带出了新人,果然,三人齐上,居然拿不下个小丫头。若是那三人知道了他的想法,非得报冤不可,即使没有任何技巧,凭蛮力也该功成身退了。可屡屡接近疏影,总觉胸中憋闷,而落拳的地方或手欲抓往之处像抹了油,“噌”一下就滑开了。不但莫西干头没现,连疏影本人也没意识到,应对三人的肉搏,她从未经历过。疏影觉得胸口气流如龙卷风般呼啸盘旋,又闷又痛,手脚却不敢有所停滞。
渐渐地,莫西干头察觉不对劲了,他那三个手下不仅制服不了疏影,连近身也难了。可看疏影那拳脚,分明不是练家子的路数。莫西干头不耐烦地咳嗽两声,喝道:“都住手,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还能靠你们做什么?”那三人满脸不服,眼里都是跃跃欲试的火花,其中一人不甘道:“头儿,这小姑娘有古怪!”莫西干头紧盯着倚墙大口喘气的疏影,暗忖道:“让爷看看她有什么厉害的!”莫西干头专门练过几年空手道,出手凌厉敏捷,疏影根本来不及还手,已被他反剪着胳膊跪下。那三人先是一楞,随即不约而同地喝起彩来,莫西干头也没想到如此容易,看着手下投来既崇拜又信服的眼神,得意之余也懒得多想,只是喝道:“耽误很多功夫了,快点弄完,收工后我请大家喝酒!”
疏影哪会不明白这“收工”指的是什么,她的胳膊和肩膀被莫西干头的手如铁链捆住,动弹不得。头顶上传来莫西干头的声音:“小姑娘,你真以为我们四个对付不了你吗?只是不愿意坏了规矩,做了逾越客人要求的事情。你老实点,爷下手利落点!”见疏影双腿还在蹬踏,莫西干头也烦了,“先把她腿打断,给老子省点力气!”
“是!”一个大汉从背包里掏出把巨大的锤子,又拎起疏影擦地的抹布,“头儿,我想把她嘴堵上,这几下可不比刚刚……”
莫西干头赞许地点点头:“好小子,够细心,有前途!”
当抹布塞进疏影嘴里的一霎间,她真的有些万念俱灰,既然逃不掉,不如接受吧!找寻玄天草九死一生,不如陪着熠骞、父亲一起走,还有个伴呢!她闭上眼,强忍了多少个日夜的泪水汹涌而出,莫西干头很满意这一幕,他微勾唇角,道:“动手!”
“不对,熠骞还活着,父亲也没有死,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谁帮他们去实现那可能的希望,她不能死,也不能伤!”疏影脑子里快速地闪过这条信念,“这群混蛋,都给我滚开!滚开!”
“砰!”一声巨响后,疏影被紧箍的肩膀和胳膊一下放松了,她伸伸胳膊揉揉肩,没有大的损伤。她惊讶地回头一看,只见四名大汉均以颇为滑稽的姿势,洗手间里滚来滚去,这样一来,难免不磕到碰到,可是他们居然无一人呼痛,只是专心在地上打滚。不管如何,先离开此地再说,疏影拉开洗手间的门,见看守之人也打着滚儿,忙从空隙中溜了出去。
难道,异能可以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