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躲在一家酒楼里,透过斑驳的门窗向外看去,林逍遥苦恼的抓了抓头。
他现在才有些明白过来,从刚刚那几个兵士的衣着和这城中的建筑来看,自己明显是掉落到了南岭,而南岭如今这副战乱的模样,应该是墨隐天已叛乱,投了东离去了。这么说来,那东离大军应该也只是刚将这城攻下,还未走远,就是不知,这次带兵的是谁了。
看着外面街道上一片寂静,林逍遥心中不禁有些焦急,林郁尘不知掉落在了哪里,若是落在东离还好,就怕万一跟自己一样落在了战场上,那可就危险了。
周围的地上还散落着鹅毛,林逍遥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转身到酒楼里去搜罗些东西。这酒楼的老板倒也真是逃得干净,找了半天也不过在伙房找到两块硬馒头和一小壶酒。
林逍遥拿了块破布将那馒头和酒包了起来,又在后院的房间里找了件旧衣服套在自己羽绒服外面,便匆匆的出了酒楼,朝着大军行进的痕迹追了去。
这一路上偶尔也能看到一些四处游荡的逃兵,大概都是战时落下的,林逍遥便也尽量躲着他们走,虽说撞上了他们也不一定能把自己怎样,但还是尽量少惹是非的好。
南岭被群山环绕,尽管是管道也崎岖无比,走了一日却还是丝毫不见大军的踪影,林逍遥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道路。
包袱里的馒头还剩下半个,酒也就只剩了个壶底,若是等东西都吃完了自己还见不到人影,在这冰天雪地里,自己可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还好,老天还算是眷顾林逍遥,在他已经弹尽粮绝的时候,总算是隐隐约约看到了大军的营帐,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林逍遥欢脱的向着那营帐跑了过去。
光顾着开心了,林逍遥根本就没意识到他此时这番难民一般的打扮,那守营的军士又怎么可能让他进去。
果然,还没跑到眼前便被一把拦了下来,长矛直指鼻尖,在林逍遥惊愕的表情下将他按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为何无故擅闯军营!”那兵士死死的按着林逍遥,看着他那打扮古怪的装束,谨慎的问道。
脑中瞬间清醒,林逍遥暗自咒骂了一声,他可真是笨到无药可救,现在自己什么身份也没有,竟直接闯军营来了,还好这兵士还讲些道理,没有直接将自己斩于营外。
那兵士见他半天不说话,冲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只当这又是个不自量力想来行刺将军的刺客,刚想处置了,却听身下人开了口。
“这,我是来寻亲的,我跟你家将军是亲兄弟。”左思右想,林逍遥编出了这么一说。
“胡说!我家将军哪来的兄弟,况且你明明是南岭人,又怎会跟我家将军有亲!”眼睛一瞪,那兵士直接就要将林逍遥出去。
“唉,等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原本是东离人,后来发生了战乱才沦落到南岭的,不信你让人去问问你家将军,看看他有没有一个姓林的兄弟!”皱着脸把住那士兵的手臂,林逍遥急忙道。
“呵,我家将军不在营中,要如何问!”冷笑一声,那兵士满脸的不屑。
“那现在营中还有谁在?司冰绝还是墨隐天?”心中急躁了起来,林逍遥简直是欲哭无泪,大哥,千万不要这时候一个人都不在啊。
“你怎么知道司神医的?”奇怪的看着林逍遥,那士兵想了想,冲着一旁的士兵说道:“要不你去问下司神医,我在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