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长裤。

赵冷琛将长裤搭在了铁柱上，“采宁，让我下辈子……再找你，我早点找到你，这样……你的心里，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夜是那么静，那么空，那么黑……

……

第二天一早，时采宁刚刚喂好了女儿，就接到了白厉霆的电话。

“赵冷琛……他自杀了。”

时采宁怔住了，手中的手机差点儿就掉下来。

“你说什么？他……自杀？”时采宁不可置信，因为就算赵冷琛处于第二人格，看起来他依旧是一个不像轻生的人。

“嗯，我们判断赵冷琛自杀的时候，可能是第二人格，因为第一人格凶残无情，并且还相信了乔承川，他不可能自杀。如果是第二人格……”白厉霆不想再说下去，生怕时采宁内疚难受。

时采宁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也是个心理学的菜鸟，但是大致的道理她会懂的。

因为如果是赵冷琛的人格，他不会自杀，因为他期待着自己能跟“乔承南”见面。

但如果是“乔承南”的人格，他也许承受不了失去她的事实。

时采宁想起了最后一次去看赵冷琛，他情绪激动，被警察拖走的时候还疯狂地叫嚷着，他那绝望又透着渴望的眼神，让她的心狠狠地揪起来！

她不是圣母，但是赵冷琛和别的罪犯不同，他好歹也是自己和乔承南小时候亲近过的人，那时候她也跟乔承南一样希望他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然而又是因为他，顾狂烯才变成植物人的，如果那天不小心，估计她和女儿也是一具尸体了！

时采宁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难受得不能自述。

“谢谢你告诉我，他的骨灰……”

“我通知过他的亲人，但是没有人愿意来看他最后一眼，当然估计他的骨灰也没有人愿意领了。”白厉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