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提起宁欢心,自己的师父白云子总是露出衣服神秘莫测,甚至是有些敬畏的表情来。
杨阿暖多年来不能体会那种表情背后的深意,但是现在,恍惚间,她好像是明白了一点。
…………
从山脚下到景区大门口,其实距离并不是很远,而蒋厉行一路背着宁欢心,闲庭信步,很是从容。
上一次,他背着她上山,在满山红叶里。
这一次,他要背着她下山,在漫天的白雪中。
虽然吴王墓一行,死了不少人,也让宁欢心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感觉到危机,但是她此时此刻,心情却格安宁。
“我……好像是想起来了。”
宁欢心静静的靠在蒋厉行的后背上,喃喃轻语着。
“你想起了什么?”
蒋厉行顺口问了一句,语气温和。
“我想起了……九年前,那时候我生了一场病。后来……”
宁欢心没有再说下去,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揽紧了蒋厉行的脖子——
“没事了,别害怕!很快你会忘记一切的!”
九年前的黄泉路上,那个男人揽着一脸惊魂的她,温柔的低语着。
那声音真的好温柔,温柔到让宁欢心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我想回家,哥哥,我想回家。”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男人的黑袍。
男人抬起大手,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的手,那么温暖,那么安全。
“我送你回家,不过……别叫我哥哥,我有名字,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蒋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