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凑近自己的酒杯,将自己的酒杯和薄凯年手里的就凭轻轻地碰撞了一声,轻声道:“这一杯不是庆祝你,而是庆祝我们。”
江离说完,仰头便要灌下杯盏里的酒。
“慢着。”
薄凯年伸手捂住江离的酒杯口,奇怪地问:“你要庆祝我们什么?”
江离闻言笑,悲伤划过她好看的面颊,开成了一朵绚烂的玫瑰花。
凄凄的,带着眼泪的笑。
“庆祝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干杯。”
江离回答完,嫣然一笑,将酒杯里红色的酒咽吞了下去。
红红的颜色映照着她灿然的脸,看上去别样凄楚。
薄凯年怔怔地看着江离,没有明白那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是什么意思。
“你也失恋了?”
“你应该喝下一杯再问。”
江离将喝完的空杯子放在薄凯年面前,以显示她已经喝得干净。
薄凯年仰起头,大喝了一口。
“不该,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应该只有你甩男人的份。”
薄凯年揣测着自己的答案。
江离没有在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薄凯年说:“我们有爱别人的权利,可我们永远都没有强迫别人爱上自己的能力,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爱,只能靠自己走出来,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江离从钱包里拿出钱,给自己和薄凯年买了单。
薄凯年还没从江离的话里清醒过来,却见江离已经拿着包,转身离开。
我们有爱别人的权利,可我们永远都没有强迫别人爱上自己的能力。
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爱。
薄凯年看着江离远处的背影怔怔地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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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母携同童父一起提着篮子回来,这样的画面震颤着皇甫心儿的眼睛。
皇甫心儿噗通上前,抓着童父的胳膊问:“爸,您怎么,您怎么回来了?!”
童母高兴,放下手里的篮子告诉皇甫心儿说:“早上有人送你爸回来的,我带你爸出去逛了一天。”
皇甫心儿激动,扶着童父童母坐下问:“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童父看上去比一个月之前明显苍老多了。
他伸手摸着哭鼻子的皇甫心儿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监狱的管理说,是我撞伤的那位先生撤销了控诉,法院判我无罪,我就回来了。”
“爸,您说的是绥默吗?是他撤销控诉了吗?”
皇甫心儿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童父追问。
童父好像有点不清楚状况,点点头说:“我撞残的那个人好像是姓绥,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童母一听,顿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她看了看坐在沙上的夏远,林贝贝和江离三人,忙起身拉着皇甫心儿的手来到另一个房间。
童母看着似乎是在愣的皇甫心儿问:“心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才让将你爸他从监狱里放出来的?”
先前皇甫心儿和童母提及了绥默的事,现在在皇甫心儿和夏远结婚这节骨眼上,童母觉得这事情很有必要弄清楚。
皇甫心儿有点猛,问:“妈,您说什么?!”
“我是问你有没有做出卖自己的事情,让那个绥先生放了你爸.......”
“妈,你说什么!我没有!”
皇甫心儿瞬间明白了童母的意思,虽然她以前真的想过用这种方法让绥默放了她父亲,可是自从绥默那次拒绝以后,她再也没有妄图使用这种方法。
童母看见皇甫心儿脸上的激动,伸手拉着皇甫心儿坐在她旁边,语重心长地说:“心儿,妈以前是逼你嫁给薄凯年,那是因为妈知道薄凯年是真的爱你,就算你嫁给薄凯年,你自己也不会吃亏,可是对于这个绥先生,妈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如果心儿你真的做了什么,你已经欠过夏远一次,你不能再.......心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妈妈说什么,你应该清楚。”
童母将话说的这么直白,皇甫心儿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她就是一个大傻瓜了。
皇甫心儿覆上童母的手背,镇定地向童母保证道:“妈,虽然女儿曾经真的想过用出卖自己身体的方法来救父亲,但没有成功,父亲现在能出来,女儿誓,真的不是女儿用身体换回来的,我知道妈妈您是在疑问我昨晚为什么没回来,昨晚绥先生的腿伤作了,我在那照顾他,这真的什么都没做。”
皇甫心儿不遗余力地向童母解释。
童母闻言,眼眶有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