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皇甫心儿的手望向那人道:“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就在这排队,皇甫心儿,你说呢?!”
一生领一次的结婚证,绥默可不想在这件事投机取巧,他倒是很享受和皇甫心儿一起排队领证的过程。
这样以后回忆起来,连回忆也甜蜜一点。
皇甫心儿觉得绥默的回答正合她的心意。
她笑笑地点头看着那名工作人员道:“谢谢你,我们还是在这排队好了,速度好像也挺快的。”
工作人员听见他们这样说,很诧异他们不要这样的福利。
后来见两人态度都是如此的坚决,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也礼貌地朝两人笑笑,说:“两位看上去是如此相配,男才女貌,以后必定心幸福美满,白一生的。”
这样的祝福让皇甫心儿和绥默面上都情不自禁地带着喜悦。
魏子净见他们席拒绝了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立即到前台领了两张填取资料的单子,自己弓着身子,像一个勤勤恳恳老牛一样,让绥默和皇甫心儿在他身上写着字。
皇甫心儿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招摇很不好,于是伸手拉了拉绥默的衣角,伸手指了指拐角处的一张桌子说:“我们去那坐下来慢慢填好不好?”
绥默点头应允,让魏子净站在原地给他们排队来着。
两人坐在位子上,拿起笔认真地填写着上面的资料。
在两人认真填写资料之际,皇甫心儿的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皇甫心儿在心里以为可能会是江离打电话来汇报她到了,掏出手机一看,见上面是薄凯年的号码,皇甫心儿明显有点愣。
想起他昨晚追林贝贝出去的情景,皇甫心儿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绥默。
绥默听到皇甫心儿的手机响,也感觉到她眼神的注视,一抬头,四目相对。
皇甫心儿对上绥默的眼神,眼睛又情不自禁地看向手里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
绥默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填写他手中的资料。皇甫心儿见状,这才轻轻按下了接听键。
“喂,薄凯年,贝贝现在怎么样了?!”
昨天让薄凯年追着林贝贝去了,晚上也没单独的联系薄凯年,皇甫心儿心想现在薄凯年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汇报林贝贝现在的情况吧。
薄凯年缩在浴缸里,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询问着林贝贝的情况,心情一时间低落到了谷底。
无望的悲伤开始一点点的从心里蔓延开来。
淋浴的水龙头悬在头顶,不时地有几滴水从喷头上滴落下来,滑落在水面上,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皇甫心儿坐在这边许久没有听见电话里的薄凯年说话,偶尔能听见那边的水的滴答滴答声。
空寂的回音在房间里不断缠绕,等散到皇甫心儿这边来的时候,突然变得莫名孤寂和怖惧起来。
“薄凯年,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是不是贝贝出什么事了?!”
薄凯年久久不说话,这样的沉寂让皇甫心儿莫名的害怕起来。
薄凯年向来快人快语,属于有话就说不会藏着掖着的那种,这下他打电话突然不说话,就知道是相当的诡异了。
皇甫心儿握着手机,心情很紧张,她担心林贝贝又会出什么事。
薄凯年仅仅地抓着手机,听着皇甫心儿的声音,心里异常的难过。
他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睡觉,甚至缩在浴缸里不想出来。
“薄凯年,究竟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啊!”
皇甫心儿着急地对着电话追问,薄凯年这样的表现,的确让她非常的担心。
坐在桌子对面的绥默听见皇甫心儿着急的呼唤着薄凯年的名字,俊秀的眉宇轻轻地皱了皱,但见皇甫心儿在他身边也没有别的举动,一时间也没说什么。
薄凯年将自己的身体往浴缸里缩了几分,冰凉的冷水让他的全身几近麻木,冰凉蚀骨,滋味很不好受,但这些对于薄凯年而言,紧紧只是身体上的疼痛,他此刻的心和他从前知道皇甫心儿要嫁给夏远时一样的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