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当下的态度,让他果然没话说。
“作为一家之长,你对自己的儿子,的确是管教无方。”
绥默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里虽然带着责备,但并非十分严肃。
夏父闻言,忙点说:“是,我的确管教无方,我愿意替他们承担责任。”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绥默断然拒绝。
接着道:“他们现在也算是为了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
你不必替他们承担,也不补偿,他们的错,由他们自己承担!
事情到现在这一步,要没什么好说的。您回去吧,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绥默斩钉截铁说话硬气逼人。
“谢谢你,谢谢你。”
夏父听绥默说完,连忙又欲下跪。
绥默抢先一步,拉着夏父的胳膊道:“不必了,您回去吧。”
想想夏父现在承受的压力也不清,家里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心里肯定难受得厉害。
因此,绥默不想再留他在这里了。
“我代表我的家人对不起你们,也代表我的家人谢谢你们。”
夏父在走之际,深深地朝绥默和皇甫心儿鞠了一躬。
然后,带着一夜间忽然苍老的背影,缓缓离开了皇甫心儿的病房。
皇甫心儿心里也是难受。
可能就像绥默说的一样吧,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绥默,谢谢你。”
皇甫心儿此话深情款款,自内心。
绥默回望着皇甫心儿,眯眸一笑,伸手宠溺地摸了摸皇甫心儿的头说:“你我之间说谢谢是不是太俗套了?!
念安你抱会,我去给你弄刷牙洗脸水。”
绥默轻轻地将念安放在皇甫心儿怀里,然后拿着脸盆,起身进了卫生间。
他知道皇甫心儿想要表达什么。
这样感谢的话,绥默觉得用在爱人之间有点伤感情。
绥默快速打完水给皇甫心儿刷洗完毕,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餐,气氛看上去也算温馨。
“咚咚咚……”
外面猛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风波这会刚刚停息,这会外面敲门的人是谁?
难道是护士?!
皇甫心儿纳闷地吃着包子,心里在猜测着可能会是谁。
绥默倒是很淡定,他淡淡地出声,说:“进来!”
门外的人听见声音,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老乡鸡运动服的少年,他的眼睛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看见了绥默的那一秒,他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绥先生,这是您早上定制的鸡汤,我给您送过来了。”
少年拎着一个青花瓷的罐子,迈着清浅的脚步走了进来。
绥默起身接过少年手里的陶瓷罐子,说了声,谢谢。
“罐子晚上我送鸡汤再来换,先生夫人慢用。”
少年说完,礼貌地朝绥默皇甫心儿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绥默拿着鸡汤放在桌案上,开始拿着小碗给皇甫心儿倒鸡汤。
皇甫心儿看见油,还是觉得有点反胃。
绥默将鸡汤送到皇甫心儿面前的时候,皇甫心儿咬着唇,摇着头,不肯张嘴。
“趁热喝,等凉了,喝了胃会不舒服。”
绥默将一小勺鸡汤送到皇甫心儿唇边,劝着她。
皇甫心儿依旧摇头:“绥默,我不喝,好油腻,我喝了会难受,胃会不舒服。”
皇甫心儿撒着娇,希望以此逃过喝鸡汤这一遭。
“难受鸡汤也得趁热喝,你现在身体虚得厉害,再不好好补补,回头战都站不起来,你相信吗?!”
绥默将汤勺触碰到皇甫心儿的唇。
她现在身体虚弱得厉害,再不好好补补,真的随时都可能晕倒,绥默可是一点都没有夸张。
皇甫心儿瘪瘪嘴,还是有点不满。
站都站不起来,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乖乖张嘴。”
绥默见皇甫心儿不动,又开始催促她。
皇甫心儿把嘴抿紧,不愿张嘴。
绥默见皇甫心儿像个孩子一样倔强,当下他也只好用对待孩子的方法。
“皇甫心儿,你再不张嘴,我可以‘亲自’喂你了!”
绥默特地在‘亲自’这两个字上,画上了着重号。
皇甫心儿脸唰地一红,她知道绥默的亲自,指的是嘴对嘴喂…….
这家伙,还敢再流/氓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