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童被那一声喝吓得贪念与狂热尽去,灵台恢复清明,畏惧之心大起,知道这个婴儿自已怕是再也无缘染指,忙缓缓站起,恢复了观主的气度,竟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鄙陋,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后起之秀,不知有怎样神仙般的师傅,才能教得出你这样的徒弟。”。
那少年好似不经世事,老实地自赞起来:“我当然了不起,我师傅当然比我更了不起,别看我是坐照中境,要不是师父不准我破境太快,昨天我就知命了,唉,可惜师父把我压住了。”。说着说着竟开始埋怨自己的师父来。
胡青童见这少年言谈之间似不通世务,心下大喜,看了一眼南昆山,真诚之极地对少年抱拳揖手说:“修行之路,达者为先,令师天下第一神通之人,他的想法定然最利于修行,唉,要是我有这样的师父便好了。”。
那少年瘪嘴说:“你獐头鼠目根骨不佳,我师父不会收你的。”。
胡青童忙道:“是是,只有你这样的骨骼精奇的少年俊才,才配得上令师的教导,只可怜我那父母把我生得太庸俗不堪了。”
。那少年忙点头:“你倒是个老实人,你走吧,我也不难为你。”。
胡青童道:“是是,小老儿这就走。”,好似不经意间,顺手捞起商羊舞,便欲快步离去。
那少年奇道:“这是我师弟,你带走他干什么。”。
胡青童哦了一声,也不争辨,很自然地放下婴儿,掉头就走,
少年这才看到商羊舞满脸的鲜血,惊呼道:“慢着,你对我师弟做过什么,难怪刚才师父在山顶大雷霆把我扔下山来,我,我要杀了你。”。
说完扬起巨斧便欲砍落。胡青童左手甩起袍袖裹住巨斧,右手竖起那两根断指,脸上布满了被冤枉后欲哭无泪的悲愤,缓缓叹道:“那是老夫的血,老夫偶遇此子,见他根骨万里挑一,想把他送给昆仑教宗做我教道种,不料搭脉现此子身中奇毒,若不是老夫见机得快斩断自己两根手指,此刻恐怕老夫也会染上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