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舞大急,忙扯扯朱达的衣角,待那张蠢脸别过来,商羊舞悄声道:“你要是不想被师父揍成猪头,就赶紧闭嘴。”。
廖大家刚刚还威风十足,突然梨花带雨,哭了起来:“好你个轲猛,你欺负我还不算,现在还教出徒弟来欺负我。轲猛,你再不出来,姑奶奶就撞死在你家后院。”。
朱达小声问商羊舞:“她是谁?师父不是叫轲孟吗,这轲猛喊的又是哪个?”。
商羊舞微微叹道:“她是师父的老情人,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我可管不着。”。
师父从书房后门走了出来,并没有睡后的一丝凌乱,明显粗粗地拾掇了一番。笑道:“小熏儿,二十年不见,一向可好?”。
廖大家少女般地跺脚抽泣:“不好,不好,很不好,连你徒弟都欺负我。”。一根玉手,翘如兰花,指向己吓得抖的朱达。
师父剑眉竖了起来,望向朱达,威严问道:“我不是教导你们吗?遇到女人不可先动手,动起手来也要留三分,这才是我门的风度,安?!你忘了吗?”。
大冷天,朱达额头急出汗来,嗫嚅道:“这位,这位长辈是没打着我才生气的,这都全仗平时师父训练得法,弟子根本就没用脑,就地躲开了。”。
廖大家听到朱达连脑都不用就躲开自己的连环几击,更是生气了,轲孟忙喝道:“什么这位那位长辈,这是你师姐伊水熏。”。
廖大家听说轲孟让朱达叫她师姐,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时间泪如泉涌,百念俱灰,哭喊道:“谁承认做你徒弟的,你当年教过我的破烂道法,我宁死都没有用过,这么些年早就忘记了。”。
轲孟见她哭得伤心,想如当年一般,过去擦掉她的眼泪,逗得她开心起来,又有三个徒弟在场,作如此儿女态成什么体统。廖大家找了这人二十年,今天终于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见他进退两难恍如昨日的蠢模样,哪里还忍得住,扑嗤一声笑,扑到轲孟身上,把头埋进轲孟胸前,双手紧紧抱住,又嘤嘤哭了起来。
商羊舞忙拉拉呆若木鸡的两位师兄,给那位侍女打了一个眼色,弹指间,后院闲杂人等走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