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本来以为唐金两家决裂了,云先生这个渔翁应该会收了唐家吧?可后来一看,唐老爷子依然还是病得要死要活,云先生也依然还是那幅高冷范,两家丝毫没有要靠拢的迹象。
太不合常理了,思思百思不得其解,云先生那里不敢去问,怕挨骂,只得打电话求教亲亲老公。
田新华笑道:“唐老爷子是不可能和咱们云府结成同盟的,就冲唐家先前害过承思,云先生头一个就不答应,而且就算云先生不计较,唐老爷子也不可能这样做,他可没那么笨。”
一个靠山没了,再去寻找另一个靠山,那不才是合理的吗?
思思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唐家人身上金家的烙印太深了,在所有人的眼里,唐家和金家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唐家是摆脱不了金家的,唐老爷子深知这一点,也所以他才会选择装病,就是为了不想再与金家绑在一起,你看着吧,唐老爷子日后肯定连家门都不会出来了。”田新华道。
思思是真没听不明白,不是已经闹崩了吗?怎么还是绑在一起呢?
田新华也知道思思又犯迷糊了,笑道:“阿囡不用管这些操心事儿,有我和先生呢!”
思思忙点头,政治这东西实在是比高数还要深奥,她这只会风花雪月的脑瓜子还是想点别的吧。
果然不出田新华所料,自紫藤花豆子事件过后,唐家老爷子就彻底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若不是每年年底茶话会他会出来嗑嗑瓜子儿,喝喝茶,大院里的人肯定会以为这老家伙已经驾鹤西去了呢!
思思觉得唐老爷子应该是与云先生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云先生不会看戏看得如此热闹,而那个唐老爷子也不会装病装得如此淡定。
思思懒得再管这些破事儿,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她是越不想出门了,就连绿色家园都很少去,每天都缩在家里抱着手炉窝冬,要不就琢磨点好吃的,一个月不到,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儿。
某日中午,思思吃过中饭便抱着手炉缩进毯子里闭目养神了,学校老师电话打了过来,说毛豆和同学在厕所间吵闹,把裤子给弄湿了,让思思拿裤子去学校给孩子换上。
唉,思思叹着气只得从暖和的毯子里钻了出来,让赵老太找出条嘟嘟的裤子。
赵老太准备好了裤子,见思思还在慢吞吞地穿衣服,五颗扣子扣了大半天还没扣好,忍不住就催她快点,别把孩子冻坏了。
思思撇了撇嘴,这么一会儿哪能冻坏?就得让皮小子多冻冻,害得她大冷天地还得往外赶,多冷啊!
有心想再磨叽一会儿,可看赵老太那快要吃人的眼神,思思缩了缩脖子,只得加快速度扣好扣子,随便找了块围巾往脖子上一围,便拿着裤子出了门。
还没走出大门呢,思思便被那冷风吹得直缩脖子,忙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怎么火越烤越怕冷了呢?
赵老太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回来的时候带些老姜,天气冷得给孩子们煮生姜红糖水喝,别冻坏了。”
思思再次撇了撇嘴,就那几个孩子小牛犊子一样壮实的体格,就算是下冰雹也砸不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