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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南帝问及,沐晚也没有打算藏着掩着,当即将自己想的章程说了出来。
先,是要将天机宫从天庭分离出来,成为了一个类似于四大营的相对独立体系,使之不能轻易再受到天帝和天庭的辖制。
其次,就是针对四象四封的具体操作流程的一些限制。比如说,卜卦之人与解卦之人绝对不能是同一人,最好是两组人。每一组四个,彼此不打照面。而最后,四卦珠连的合卦,又另外再设两组人。也是单独解卦,同时公示。
“两组人的答案都同时在元日祭上公布,这样的一来,众目睽睽之下,纵使是天机宫宫主也难以操纵卦意。”
南帝听完,不住的点头:“对,所有人眼鼓鼓的看着,参与人的越多,做假的难度就会越大……”说着,他象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皱了皱眉头,“沐丫头,四卦被完全拆开,会不会失了准度?”
沐晚摇头:“第一阶段的卜卦,四卦只与四象有关,彼此之间并无关联。第二阶段的解卦,也是各自分说。只有第三阶段才是统说。”
南帝“哦”了一声,又道:“沐丫头,平时也不会有哪个一天到晚的盯着天机宫。如果天机宫有心做假,他们完全可以事先都排演好了,在元日祭上做给我们看。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啊。”
沐晚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在炎华界,历代皇帝祭天,都是事先排演好多次的。为的就是祭天时,做得象模象样。
“这个也不难。可以事先不要确定参与者的名单。到了天问的前一天,再抽调人手。并以沐浴斋戒为名,把他们隔离开来。不但与外间隔离,而且彼此之间,也不能照面。”她笑了笑,“除此之外,天机宫还要对天问的结果负责。”
南帝显然是在认真思考这些章程的可行性,神色甚是凝重。
沐晚见状,没有再出声。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该怎么做,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真的无能为力。
过了好一会儿,南帝吐出一口浊气,双手囫囵的用力抹了一把脸:“少不得又是一阵子争吵。”
这话的意思,是他决定采用沐晚提出来的新天问章程。
“沐丫头,洲儿现在过得很好。”南帝放下双手,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谢谢你。好象老夫一直都在给你添麻烦。”
“君上客气了。”沐晚笑道,“君上也知道,末将会点子掐算之处。难得的是,他与末将的师叔有缘。”
“哦,原来如此。”南帝哈哈大笑,“老夫果然老了。”待这一页翻过去后,以后的,就全是属于他们后生一辈的了。
南帝召见沐晚,就是为了询问四象四卦的章程。总的来说,沐晚的设想,与他大体相同。难得的是,小丫头在很多细节方面,比他这个老天仙还要周到、细密。
挥手让沐晚离开后,他身形一晃,直接踏裂虚空,去了东天界的东帝府。
将天机宫分出去,还有新天问的具体流程,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天帝绝对一条也不会同意。所以,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敲得定的。好在,仙界里,想阻挠天帝控制天问的人不是少数。
此后,四象四卦的热度与日俱增。没过几天,就连一重天都是传得沸沸扬扬。
黄长顺自己不会占卜之术。但是,他的阿妹前世修的可是功德仙。于是,他找了个时间,悄悄的跑到魔劫界,特意问询:“阿妹,四象四卦定天机,到底靠谱不靠谱?”
沐晚如实以对。
黄长顺听完,也表示会被人为操纵:“象我们不是功德仙,关于卦象只知一些皮毛,到时,还不是任他们怎么编。”说着,他连连叹气,“天帝老儿不是第一个想假借天道控制三界的,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三界总是因为他们这样的人搞风搞雨,周期性的进入混乱之中。简直就象是中了诅咒一样。”事实上,那位也对此厌烦之极。当然,这一类的话,他不能对阿妹明说,只能这样牢骚。
沐晚心中一动,问道:“阿哥,你不喜欢天帝这样的做法?”
黄长顺闻言,心中警铃大作:“阿妹,你该不是赞同天帝老儿吧?”
“哪里会!”沐晚见状,放下心来,呵呵笑道,“阿哥也说了,天帝不是三界里第一个想要绑架天道为己用的人。但是,他们统统都失败了。同样,天道也绝对容不下天帝。我赞同天帝老儿?那是找死啊。再说,我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如今的修为境界,也是自己扎扎实实修行而来。才不要象他们一样只惦记着偷呢。”
“偷?”黄长顺抚掌,“他们可不就是一群小偷么!”
沐晚眼波流转,又问道:“阿哥,冥君对于四象四卦是个什么看法?”
“他?”黄长顺摇头,“他决定了,以后不会再派人参加元日祭。”
也就说是坚决抵制喽。沐晚撇撇嘴:“这样做,可阻止不了天帝。以天帝的厚脸皮,会当他是赞同的。”
黄长顺明白她的意思:“阿妹的意思是,要燕冷他清晰的出自己的声音?”
沐晚笑道:“现在章程还没有确定下来。天庭公开张榜,就是让大家一起讨论嘛。自己的意见不说出来,旁人怎么会知道?”遂将南帝前些天召见她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表示,“如果到时天庭让我们上奏,阐明自己的态度和观点,我肯定会直言上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