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只差没在额头刻上“来者不善”四个字了。
瑶光星君的心里有点儿凉——他与破虏将军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没有必要为了她,得罪天帝。但是,少君的这番做派,是直接把他推到破虏将军的对立面啊。而破虏将军的背后,至少有南帝这座大靠山。所以,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摊上这样的破事,真够倒霉摧的!
然而,他们左等右等,探子都派出去了十来拔,整整一个上午,都不见破虏将军的影子。
少君大人等到正午时分,脸都给气歪了。不过,深吸一口气后,他的面色又恢复如常,拿眼睛斜着瑶光星君,皮笑肉不笑的哼哼:“瑶光星君,看来你瑶光宫在破虏将军眼里,脸面有限得很呢。”
殊不知,瑶光星君在心底里是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垂眸温声说道:“破虏将军有可能是忙忘了。”少君大人的挑拨之意,溢于言表。但他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小子,岂会被三言两语的就给激怒了?
“好,你们很好。”少君大人的脸刷的沉了下来,带着那一大帮人,呼啦,一下子全走了。
瑶光星君只觉得好累。他以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想,天帝府的少君没有半点乃父风范。早知如此,他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至于破虏将军,倒是用实际行动映证了往日的传言——果然够跋扈骄横!
“果然是年轻气盛啊!”他背负着双手,摇头轻笑。
二十八号上午,沉寂了三百多年的北天界陡然热闹了起来。沐晚的部将们,象童然、申罡他们的家族是提前一天就赶到了北天界,帮忙准备奠基礼。
清晨,先是南帝的龙辇破界而来。没过多久,东帝和西帝也是联袂而至。
接着,兵马司,四大营的将军们,撞踵而至。
在吉时之前,奠基礼的现场已经是人山人海。九重天的军界里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来了。
他们无一不穿着军中吉服,盔明铠亮,表情肃穆。那规格远远的超过了一名三品将军的新府邸奠基礼。
相反,沐晚这个主人却是玉簪挽,青袍飘飘,穿着打扮皆随意之极。
张逸尘也穿着便服,帮忙的招呼客人们。他有些撑不住了,悄悄的将沐晚拉到一边:“小晚,我们要不要也换上吉服?”
沐晚轻轻的摇头。三位帝君,还有各位将军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曾经的北帝府致敬。她被大家今天的举措真的感动了。原来,还有这么多的人记得父君,记得北帝府。只可惜,阿哥只能混在她的亲卫队里,不能公开露面。
张逸尘还想劝说,这时,香香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压低嗓子禀报道:“姐姐,外围报告,看到天帝府的战舰往这边过来了。”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为了确保安全,无论主宾都是禁用元力之类的暗中传话的。所以,她只能面禀。
张逸尘跟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差点就窜了起来:“他们想干什么?”
沐晚抬头看了一眼瓦蓝瓦蓝的天空,笑道:“当然是来奠基喽。”
她的话,比上品的定心丹还管用。张逸尘和香香都瞬间被安抚。
沐晚挥手:“放进来!”
“诺!”香香的焦虑全没了,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张逸尘冲亲卫队那边呶了一下嘴:“小晚,我去那边转转。”
知道他是去给阿哥传信,沐晚点了点头。
天帝府来的是少君大人。他们掐准了时间。在吉时前的半刻钟,巨大的战舰出现在奠基礼的上空。
撤下防护罩后,少君大人站在船头,居高临下的环视现场。他的一名随从跳到前头,指手划脚的口水乱喷:“哪个是主家?客人上门了,居然连个接引的都没有。什么玩意儿!”
这态度,摆明了是来踢场子的!
香香简直要气炸了。如果不是张逸尘用力拉住她,她第一时间就冲上去了。
“冷静!”张逸尘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昨天,沐晚叮嘱过他,一定要看住香香,莫让她冲动。
常龙站在沐晚身后,额头上也暴起了青筋——在仙界,开府立家是千秋大业。哪个不想今天讨个好彩头!
现场静得吓人。
南帝端坐在主宾的彩棚里,欲拍案而起。旁边,西帝眼明手快的将他按住。对面,东帝也冲他频频使眼色。
叫骂的那个随从,不过是人仙境初期,哪能劳他堂堂的帝君亲自斥责?
那样的话,太给对方脸面了。
最主要的是,一直以来都是听南帝说小丫头如何如何好。正所谓眼见为实,他们俩今天本来也是想考校小丫头一番的。
天帝之子闹出这么一出,虽然令人气愤,但是也不失为一道好考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沐晚的身上。
沐晚单手负后,脸上是寒霜覆面,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正在想要怎么才能合情合理的拿天帝老儿的嫡长子血祭父君和北帝府的冤魂们。没想到,他们如此的善解人意,自个儿洗干净脖子,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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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多谢书友徐小工兵、清茵、尾号3659的书友、无泪猫猫的月/票,谢谢!(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