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爽朗的大笑:“驸马要什么尽管讲。”
“那我开口了,头一样先来一盘荔枝,这个时节正好就新鲜的。就是那种红红的麻外皮,里面有鲜嫩多汁酸甜可口的果肉那种。”
“哈哈哈。”冯盎笑的更是大声,单手拉住柳木的手:“走,今日当一醉。”
“我有好酒。”
“那明天也要一醉。”
冯盎受封大唐的越国公,但事实上岭南这八州是冯盎的完全控制地区,冯盎若不是归附大唐的话,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岭南王。
在韶关冯盎准备了大船,顺着珠江水系仅仅两天就到了一处水路岔道。
在这里补充了一些食物之后,冯盎吩咐继续往西南方向走。
“冯公,等一下。”
“驸马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我听船工讲从这里往东南方走就是古番禺城,现似乎改名叫广州。那里自汉代起就非常的繁华,冯公您为何依然把自己的治地选择在高州阳江县。”
面对柳木的问题冯盎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柳木又说道:“广州那里,曾经是赵佗的治地。汉初的时候赵佗自封南越武帝,那里又有岭南小皇城之称,您在避嫌。”
“是!”冯盎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转道,入广州。就在广州城上书长安,岭南道道治改为广州城,我和公主打算在这里住上很久,也要去很多地方,还有几件大事要办。冯公若信得过我,就转道广州。”
冯盎除了一次带兵平乱接近过广州城之外,从来没有进过广州。
正如柳木所说的,他怕这个城,这里确实有岭南小皇城的说法。
“就凭你南下我本应该信你,但这不够。岭南天高皇帝远,不怕你知道,确实有许多部下劝我自立为王。我不仅仅是避嫌,更多的压制部下们的野心。”
“那更要去广州。”
“为何?”
“你自立为王,你的部下一年能有多少富贵呢?无论有多少,进了广州城我给你十倍。我拿这个作保!”柳木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冯盎在疑惑,当下一名很凶恶的,赤着上身,满身伤痕的人就冲到了柳木面前:“小子,我家国公给你面子你是一个驸马,不给你就是我刀下鬼。”说着,就把刀抽了出来。
柳木在那刀锋上轻轻摸了一下:“刀出鞘是杀人的,不是吓唬人的。更何况这种破刀。”
“你……”
那位还打算再争,冯盎冷声喝道:“雷虎,退下。”
柳木却伸手将自己亲卫的刀抽了出来后向雷虎扔了过去:“这才是刀,你那是废铁。你很能打是不是,那过几天帮我打几只野猴子,我有点小生意想和猴子们作,所以先让他们知道谁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