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一开口,所有人几乎同时将手中的牌放在桌上。
李道宗问柳木:“你什么意思?”
“岭南越国公的日子似乎是越过越滋润了,对吧!”柳木反问。
李道宗没接话,而是将手边的筹码全部扔进了池中:“全押,顺便赌你那块绿色的石头。”
“凭什么?”柳木翻开自己的牌看了一眼,然后把筹码也都推进了池中后问道:“你没有东西能和我那块石头对押,虽然那一块只能勉强算精品。”
这时,柳木的二姐接过话题:“我们有,在粟末靺鞨的时候,得到一块足有一尺高的紫水晶,上上等紫水晶。”
“二姐,你是谁家人。”柳木心中一百个不高兴,自己正在和李道宗斗嘴,自己的二姐却站了出来,又一次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柳如雨却很平静:“这个时候,我是任城王妃。”
李道宗爽朗的一笑,将两张牌翻开放在桌上:“四张九。”
柳木看着李道宗伸手去抓池中的筹码之时,这才慢慢开口:“二姐夫,记得把那块紫水晶给我送来。”说完,柳木将牌翻开,同花顺肯定是大于四张九的。
柳木继续说道:“现在咱们再说刚才的话题,越国公过的越的滋润了,然后是倭岛多山少田,一亩打二百斤左右的米。然后再补充一句,隼人很好战,而且狂妄自大。”
牛进达示意婢女给自己来一杯烈酒,同时问道:“这几件事情有什么联系?”
“有,越国公为什么会过的越的滋润呢?”
刘仁轨接过话题:“我在莱州的时候见过岭南的船队的带队武官,他告诉我一个消息。眼下西港商号仅交人、越人佃工就有四万多人、奴隶七万多。”
在大唐佃还是属于民的,下等民。
但奴隶连民都算不上,他们的身份与牛同等,毕竟大唐还是有禁止杀牛的律条。
“东港商号,有没有兴趣入股。”柳木作为这一局的赢家,拿起牌开始洗牌,然后重新准备牌。
“老牛押上全部家当。”牛进达第一个作出反应,话音没落刘仁轨就接上了:“我不仅押上我全部家当,还有我部下数千人的全部家当。”
柳木冲着抱琴打了个响指,抱琴象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一个羊皮包,然后抽出几页早就准备好的入股协议书,牛进达看到上面写着一万贯的字样,这个钱数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的家产有接近十万贯,能拿出的现钱也能有两万贯。
所以牛进达抽出了三张,他还有些珍宝收藏品可以变卖换成钱。土地不行,大唐的土地是禁止买卖的,特别是官爵封地,新规矩是属于皇家,官职在身的时候这些土地就是皇家赐赏的收益。
刘仁轨却是眉头拧成了花:“我听说,越国公入股只有三千贯?”
“三千贯,哈!”柳如雨那笑声任是谁都听得出来其中嘲笑的味道,三千贯够不够派出三千士兵打上十天的仗,三千贯够造几只大船?
大唐但凡是有一点点经济头脑的人,都明白三千贯只是餐前的一杯清水。
三十万贯都未必能填满西港商号初期所须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