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想问明白,柳木却吩咐人去闻月阁取资料来。
这份资料上详细的记载着永崇坊与新昌坊一点一滴的变化。
“父皇你看,儿臣就说这人就是不同的。”
李渊点点头,他的清楚。上面的记录写的明白,永崇坊的房主,他们在工坊那边作工租房的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开始变的苛刻,而后开始涨价,而他们手中有钱之后,喝酒赌博较多。
反观新昌坊,同样是房主。
这些房主修缮自己的房屋,然后帮助工坊作工的人看孩子,准备早餐,也有在空院搭棚开饭馆的。
一边靠着服务,用心等等,人气越来越旺、还有专门组织工匠培训的老匠师被请过来。
永崇坊呢,人气越差,越是把屋子打穿只租大屋,而且也不愿意花钱清理水渠等等。
那道坊门真正堵上的原因是,永崇坊的作风被升道坊作工的人不喜,而他们也高喊着绝对不租房给升道坊作工的人,所以堵了往升平坊那边的门。
因为直穿过升平坊横街就到了升道坊的工坊区。
永崇坊的坊官清理过数次,但经常在深夜又会被人堆上砖石,久而久之,工坊的人不在永崇房住了,这里的砖石也没有人想去清理。
那些个站在坊墙上用弹弓的小孩子,射到升平坊的是羊粪蛋。
“收了永崇坊,盖新屋。”李世民翻看这些资料的时候很不高兴。
柳木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
独孤延寿这时说道:“若是我也不会收。那里的人收租金过日子已经习惯,眼下让他们出去作工,他们不愿意作吃苦的重活,也作不了有技巧的匠活。他们守着永崇坊就在等咱们的柳驸马去收坊。”
“为何?”李世民不解。
独孤延寿说道:“收坊,他们原先的屋会按地皮、屋的好坏来折钱,除了折钱还有另一种方式,这也是听我府中几个管事讲的,他们之前在升平坊的院子就折算成楼屋,最多的一个差不多有四套屋,总计五千多尺。”
“他们有了新屋,又可以再租出去?”李世民表示明白。
“对,若是收。木,你怕是会收新昌坊吧!”
“唉!”柳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延寿叔,我眼下没这个精力去管这事,新昌坊要收也有坏处,那些住户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才能搬进新屋,那么这一年时间怎么过?”
柳木叫独孤延寿为叔,也是合适的叫法。从辈份上讲,就是叔辈,更何况是姓独孤的。
“城外,延兴门外浐河边。这一段纵然有屋也是很寻常的农屋,推平一处建起成片的小屋,将来也可以作为租屋用。我家管事在升道坊的工坊想扩大,但升道坊已经没有地方了,往城外扩也是一个法子。”
独孤延寿说自家管事,事实上那工坊是他的。
只是因为身为贵族,他虽然不是官,但经营一个工坊他怕名声不好。
“从长计议!”李世民作了决断,要知道在城外建工坊区,不是不行,但这事不能在这里拍拍脑袋就决定,而是需要尚书省议事,这毕竟是对长安城的规划作出改动。
李世民又说道:“建是一定要建的,怎么建要有一个规矩。”
看在那份万民书上,李世民也会扩大新居宅坊的数量,再加上长安对工坊的需求量越的大了,这些都需要一个有超前思想的前景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