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谢慎对于孙若虚实在是太了解了,只要拿捏把握住了孙恶少的心性,剩下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谢慎叫沈娘子附耳过来,一阵低语。
沈娘子惊讶道:“这样真的行吗?”
谢慎淡淡笑道:“沈娘子便照我说的去做,绝对不会出差池的。”
王守文见谢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奇道:“慎贤弟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天机不可说!”
王守文十分愤懑的空挥着拳头道:“想不到慎贤弟竟然拿我当外人,伤心了,伤心了。”
谢慎无奈叹道:“守文兄,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一会你躲到床下去,孙若虚带人闯进来你千万不要出声。等那厮把我们带走你再去找甄可望甄老大人,把事情跟老大人讲清楚。”
王守文愕然:“甄老大人?”
谢慎点了点头道:“这戏必须有甄老大人的配合才能演下去。”
虽然不知谢慎的具体计划,但王守文颇是放心的点头道:“我听慎贤弟的便是。”
王守文刚说完,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忙匆匆躲到床下。
谢慎理了理思绪,安慰沈娘子道:“别怕,有我在。”
沈娘子点了点头。
“有谢公子在,奴家不怕!”
便在这时,雕花木门被孙府恶奴狠狠踹开,孙若虚在一众仆从的簇拥下背负双手踱步而入。
“谢公子、谢相公、谢案,咱们真是许久未见啊!”
谢慎知道孙若虚对自己恨之入骨,便嘲弄道:“怎么,孙公子是想念谢某了吗?这些时日谢某一直在县学进学,孙公子要想见谢某大可以来县学明伦堂来寻嘛。”
“你!”
县学明伦堂那是诸生读书的地方,孙公子这一小小童生如何有资格进入。谢慎这么说明显是打孙若虚的脸,孙公子当即暴怒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贱种,本公子倒要看看今天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本公子的拳头硬!来人呐,给我打!”
在孙若虚眼中,他之所以没能考中秀才就是因为谢慎在暗中使了手段,这才导致他科场折戟沉沙。
如今这厮又开始耍嘴炮刷存在感,孙若虚如何能忍!
谢慎却是心中一沉,暗骂孙若虚无耻。
说好的把他和沈娘子扭送到县衙呢?说好的耍嘴炮呢?怎么他娘的竟要动手啊?
孙若虚身边可是站着十几个恶奴,就是一人一拳头,他这身子骨也得散架了。
这个孙若虚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谢慎爆喝一声道:“谁敢!”
那些孙府恶奴早就个个摩拳擦掌,孙若虚一声令下他们就要上前暴揍谢慎,可谁曾想这谢小相公竟然突然爆,喝止了他们。
“我乃是余姚县学生员,尔等****竟敢为虎作伥。若是侮辱了读书人的体面,侮辱了圣人,县尊岂能饶过尔等!”
这谢小相公说的好有道理啊!
孙府恶奴纷纷点头,暗呼好险。
现在站着他们面前的确实是个秀才,还是个很有前途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