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面色立时涨得通红。她犹豫片刻道:“老爷,这样不好吧。”
一听说要洗鸳鸯浴,水芸心中便小鹿乱撞。她曾听人讲王孙公子有这种癖好,难道老爷和他们相处的久了也沾染上了这种习气?
不管怎么讲,她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如果老爷真的要,她也不会拒绝。
可......可这种事总归是有些羞于启齿的。
见水芸咬着嘴唇,一副想要又不敢要的样子,谢慎心中直笑。
“咳咳,你若是不愿就算了。”
谢慎淡淡道:“留下来为我搓背吧。”
水芸点了点头道:“多谢老爷怜悯。”
说完便拿起澡巾替谢慎搓起背来。
氤氲水汽中,倒也是别样风光。
......
......
谢慎洗完澡只觉得浑身燥热,接着便是瘙痒难耐。
起初他只认为是洗完澡的正常反应。可这种反应越来越强烈,谢慎觉得实在忍不了了,便冲水芸道:“去请一个郎中来。”
谢府周围的医馆不少,水芸立刻就请来一位老郎中。
这郎中两鬓斑白,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
谢慎请他号了脉,那老郎中却是只皱眉不说话。
这下谢慎有些急了,连忙道:“郎中瞧的如何?某可是有什么病症?”
老郎中叹了一口气道:“老朽无能并未看出官人得了何种病症。只知道气虚阳盛,火气很旺......”
我靠!谢慎险些骂将出声。这老郎中看模样是经验丰富的,怎么整得跟神棍一样啊。
看不出病症也就罢了,竟然还整一堆似是而非的说辞,这是为了骗钱吧?
“不过,老朽知道一个人,也许他能够知道官人得了何种病症。”
这老郎中端是一个大喘气,差点没把谢慎气死。
“老郎中请讲。”
谢慎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说道。
“便是城西的雁七。”
老郎中沉声道:“官人若是不嫌弃,老朽这便请他来,想必他是愿意的。”
谢慎点头道:“有劳了。”
却说老郎中一去一回用了一个时辰,倒不是他有意怠慢,实在是这雁七太过出名,不少人抢着让他去诊病。雁七白日里几乎不在医馆坐镇,奔波于王孙权贵的府邸。
好不容易今日落了闲回医馆休息一会,又被好友拽着去给一位谢大人诊病,直是让雁七叫苦不迭。
不过当他进入谢府时面上的愁容却是尽数散去。
“你说这家主人体热瘙痒头痛却又脉象平稳?”
“是啊,老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他的脉象是正常的。可他通体泛红,还起了白色的疹子。”
“带我去看看!”
雁七深吸了一口气道。
他随着好友一同来到谢慎的寝屋,见病者只有十七八的样子颇是有些惊讶。
“这位便是病者。”
老郎中介绍道。
雁七并未多说,上前一步坐到床头给谢慎号脉。
脉象确实平稳......
他又观察谢慎的面容,现红中白,隐隐有黑点似是中毒所致。
他从医箱中取出一个布包,抽出一只银针便要向谢慎胳膊上插。
谢慎吓了一跳,心道这雁七郎中该不会有什么扎人的特殊癖好吧?
便是针灸这一治疗方法,也没有一上来就扎人的啊。
他又不是布娃娃,没必要扎针诅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