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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虽贵为天子,却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人,当年带兵东征西讨时,风餐露宿的日子多的去了,再加之他与士兵同甘共苦,能受的苦几乎都受了。
为帝之后,他也不忘健身强体,故而他这次落了水,仅是喝了点姜汤,去了些寒气便没事了。
可一听到云容烧了,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神色极为紧张:“唤太医了没?走,你随朕去瞧瞧!”
当下丢下朝事,便疾步往后院赶去!
秋霖被他突然的雷厉风行给吓了一大跳呢!
当初温文尔雅的皇帝去哪了了!自从云容来了明光殿后,秋霖便觉得景恒变了很多,少了一些往日的淡定从容,其实不只景恒,就连他自己和覃信不也是这样么?
景恒进去的时候,春妮正将晚膳后熬好的药送了来,景恒急急坐上塌沿,拂袖去探云容的额头,果见那饱满光滑的额头烫得紧。
借着案几上灯盏的黄光,他瞧见云容的面色惨白惨白,登时心疼地跟什么似的,
春妮拿着一块湿了的布巾,准备给云容盖上,景恒伸手接住布巾,亲自给她敷在额头上。
太医正在这时快步进来,一见皇帝还在这等他,立马跪下请罪:
“臣来晚了,请陛下责罚!”太医连忙拜下,
太医院在皇宫前庭之西,而明光殿偏东,哪怕是小跑过来,都要一段时间,而且只要是明光殿传唤,那太医向来都是跟飞似的跑来,所以太医这么说,也只是嘴上说说,做做样子而已,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太医正准备起身去给云容把脉呢!
却听见景恒沉声开口:“既然来晚了就不用把脉了,开个去热退烧的方子,今晚就守在明光殿!”
“……”
太医瞅了一眼秋霖。秋霖瞅了一眼春妮,春妮眨眨眼,表示不明所以,
云容每次不让太医把脉。那是她自己迷糊,可皇帝陛下这语气听着怎么觉得在赌气一样呢!
秋霖摸了摸鼻子,他总觉得皇帝陛下最近有点怪!
景恒连看都不看众人,只是耐心地给云容敷着冷布巾,一会热了就换下来。然后春妮再给他递冷的过去。
太医郁闷地跪在地上,不知道是该起来去开方子呢,还是继续跪着请罪!
以至于对皇帝陛下亲自给一个小侍卫换布巾这样的重磅消息,都忘了惊讶。
当然,皇帝陛下绝对不会说,他是怕太医把脉现云容女儿身的身份!
他也绝不会说,之所以还替云容保密,是为了更好地整她!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要装到什么时候!她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堂堂皇帝被人这么戏弄,他不还个理。报个仇,还有脸见人吗!
最后,秋霖见景恒不再吭声,便朝太医摆手,示意他去开方子,那太医才迷迷糊糊出去了。
“陛下,您看要不让奴婢给云容喂些药?”春妮端着一碗药,亭亭立在案几旁。
景恒闻言目光顿了顿,他望向榻上那人儿,却见小丫头砸了咂嘴。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眉头还皱得老深,
应该是不舒服吧,景恒这样想。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上次,她被自己打了四十大板,忽然一颗心就如在热锅上烤,焦灼难受,不由懊恼后悔。
“你们两个出去!”景恒面色沉沉,
秋霖和春妮惊讶地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