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纷纷说道……除了那位被宰相喝斥的中层官员吉鲁特,死死低下了头,身体剧烈抖动,仿佛正在克制着什么。
“轰~”
一声轰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
却是周鸣用力捶击着坐下的皇椅,出巨大声音,而后一脸愤怒地道:“荒唐,简直荒唐透顶!”
“安多哈尔郡的百姓,每年给朝廷上缴赋税,用于养活他们的皇帝,养活这殿中的文武百官,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可是你们呢?把他们当成了什么?”
“负担!累赘!当成应该抛弃的大麻烦!”
“灾害并不可怕,灾民并非无法赈济,关键是我们的心,不能变得坚硬、冷血,不能变得不像一个人,不能在遇到危难之际,做出让自己感到羞耻的选择。”
“但你们,让我觉得非常羞耻!”周鸣刺耳的话,以及在他逼视的目光下,不少大臣不由低下了头。
“吉鲁特,你是唯一关心灾区灾情的人,我问你,你是那里人?”
周鸣问那位中层官员道。
“回陛下,臣就是安多哈尔郡人,安多哈尔郡是臣的家乡,听说家乡爆水灾,臣心急如焚,恳请陛下批准救援!”
吉鲁特赶紧出列,跪倒在地,大声向周鸣恳求。
然而却有一个嘲讽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自己的家乡受了灾,难怪心急如焚,若是搁在其他地方,你恐怕会不闻不问。”
说话的是席阁臣哈果斯,他在大臣中排名第三,地位相当之高。
“哈果斯阁下,请问你的家乡在那里?”周鸣转过头问他。
哈果斯心里一个咯噔,赶紧出列回答道:“回陛下,臣的家乡在帝国西边的洛丹米尔郡。”
“那好,我问你哈果斯,如果你的家乡洛丹米尔郡也生天灾了呢?朝廷应不应赈济?”周鸣问他道。
“额……”
哈果斯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不知如何回答。
“宰相阁下,请问您的家乡在那?”周鸣又转过头,询问宰相贝内迪克特。
“回陛下,臣的家乡就在帝都。”
“那我问你,这数百年来,帝都有没有生过天灾?”
“天灾倒是很少,三十年前生过一场巨大的火灾,房屋烧毁了数万间,百姓死伤十余万。”
“那好,这场火灾生过后,朝廷有没有赈济?”
“赈济了,国库耗费了150多万金塔盾。”
“国库里的钱,应该是从全国各地征收上来的吧?你们意思是各地爆了天灾,帝国可以不用去管,帝都受了灾,却需要拿各地收上来的钱重建,针对这个情况,我想问一下:这公平么?”周鸣扫视着群臣问。
“陛下,老臣知道陛下您说的有道理,但百万灾民,朝廷真的赈济不了,再说帝都是统御四方之都,于各地有管辖治理防御之义务,天灾如神,破坏力巨大,我们只能做到有所救有所不救。”宰相贝内迪克特道。
“不必再说了!”
周鸣挥手制止:“安多哈尔郡距帝都只有二百里,近在咫尺,这都不去救,对百姓而言,要这朝廷有什么用?更何况,他们既然有上缴税赋的义务,我们就有救灾的义务!”
“可是秋收未到,秋赋未收,国库中没有钱粮啊。”财政大臣扎西克道。
“我自己掏这笔钱!不需要国库出一分钱!”
周鸣手上还有200多万金塔盾的零花钱,商贸区每月还有50多万进账,赈济百万灾民,应该问题不大。
一听说周鸣自己掏出这笔钱,百官们顿时没有意见,任他随便折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