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管仲听闻“武中四圣”尽皆参赛,心中热血沸腾,恨不能立时便到腊八,目睹招亲大会的盛况。但随后想到,如此一来,自己那师匠萧贱恐怕夺冠希望渺茫,自己在叶凋零面前夸下的海口也就无法兑现了。
其后他又想到,不知那萧颜是以谁的幕僚身份参赛,此人心狠手辣,武艺高强,又花言巧语,欺骗敏诗师姐,恐怕会对萧贱不利。自己得找个机会,先行通知萧贱才对。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胧月开始觉得无聊,呵欠连连,叶凋零知其身子娇弱,便带着她先行回客栈休息。
草木二人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叫来老板结账买单,对鲁管仲说道:“少主,我等三人好不容易相聚,自是要好生庆祝一番,不如由少主带路,我俩会钞,找个地方逍遥快活。”
哪知鲁管仲摇了摇头,道:“你们二位请便,我今夜还有要事,要回道理书院一趟,不能作陪,他日另寻时间,再作东道。容我先行告辞。”说罢,匆匆行礼,快步离去。
草木二人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草成灰才喃喃说道:“两年不见,我那少主怎么变得如此正经?简直枉费我俩先前教导。”木焦枯也叹了口气,道:“雏鸟长大,挥翅离巢,我现在才体会到母鸟失子的滋味。”说罢,两人仰天嗟乎,抱头痛哭起来。
鲁管仲一路小跑,向道理书院奔去,想要躲到自己房间与鸿雁联系,告知其萧颜之事。忽然眼一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门口跟门卫武通天对话。
“你……怎么……”鲁管仲一见此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身子僵住,半步也不得动弹。
那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向着鲁管仲露齿一笑。
此人正是萧颜。
武通天一见鲁管仲发呆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说道:“唉!管仲,你也奇怪是吧。我刚一看到这位仁兄,还以为是萧贱呢。哪知是萧贱胞兄萧颜。他外出云游,好久不曾回书院了,你平时跟萧贱关系较好,不如跟他讲讲萧贱近况?”
鲁管仲转念一想,这书院知道自己是鸿蒙剑派弟子的没几个,加上自己从未在萧颜面前现过身,因此实际上没啥好害怕的。
当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走到萧颜面前,老气横秋地说道:“你就是萧贱胞兄?萧贱平时跟着我混,你可知晓?”
“啊,原来如此,多谢你平时对我胞弟的照顾。”萧颜笑容可掬。
“没事,我姓鲁,叫管仲,我看你人还不错,萧贱他有事去汉中了,他不在期间,你有啥事摆不平,尽管报我名字。”鲁管仲挺起胸膛,虚张声势道。
“啊!那我可要叫声大哥了。”萧颜深深一鞠躬。
“好说好说。”鲁管仲脸一红,道,“萧老弟,现在我还有事,等会儿我们再聊。”说罢,转身欲走。
“等等。”萧颜忽然出声喝止。
“啥事?”鲁管仲心里一惊。
“我的事儿比较急,可否耽误鲁大哥些时间,带我去萧贱住处。我有些十万火急的东西在他那里,非马上取得不可。”萧颜言辞恳切地说道。
“既是如此,我们马上前去。”鲁管仲马上露出一副不嫌事多的模样,跃跃欲试道。
萧颜见其明明年纪幼小,非要装出江湖大哥的派头,心底暗自好笑。
鲁管仲带着萧颜,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萧宅门口。他向萧颜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道:“你那胞弟一个人住在此处,偶尔会和他那两个美女徒儿在此厮混,晚上那动静……我都不敢在门外偷听了。唉……你不知道,我那纯洁的心灵受到了多大的创伤……”
“萧贱他和敏诗……”萧颜如遭雷亟,面色发青地说道。
“啊,对了,便是叫柳敏诗的,还有个叫鸿雁的,都是你从没见过的绝色尤物。平时三人师徒相称,但实际上嘛……每次帮萧贱打扫房间的大婶都说那床单湿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你懂的。”鲁管仲越说越是不堪。
“够了!”萧颜铁青着脸,喝道。
鲁管仲见成功激怒萧颜,心中暗自叫好,当下不再多言,用力一推大门,将大门打开,道:“请进。”
“这门不上锁?”萧颜奇道。
“萧贱这人穷的叮当响,家私还是靠我赞助买的,平时这宅子又阴森,哪有人惦记?”鲁管仲再次出言贬低萧贱。他知道,此时越说萧贱坏话,萧颜对自己戒心越低。
萧颜不疑有他,大步进屋,随即盘膝坐下,闭目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