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一溜紫炎,瞬间掠过百丈石梁。那些个血龙愣在当场,便欲追赶,但萧贱已然跑得没影。只好悻悻离去。
张卉心等人早已等在石梁尽头。眼见萧贱到来,易武阳惊诧无比,道:“萧兄,我的炎阳驱血已然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迅捷身法,你刚才奔跑时的速度却还要在我之上,此等神功当真令人敬佩,究竟有何名堂?”
萧贱不欲多言,道:“也无甚名堂。自己瞎练出来的功夫。说来让人惭愧,我至今也不知自己如何练成。”
易武阳更加肃然起敬,拱手道:“萧兄天赋异禀,自创神功,实是我辈楷模。自此以后,只怕天下再无抗手。”
他这话本意是抬高萧贱武功,但杨龙儿听在耳中却不太舒服,说道:“易门主,这萧大哥武功虽高,但你也差不到哪儿去。更何况我爹爹还处于壮年,武功也没落下,你说他天下无敌,是不是有些吹过头了?”
杨襄儿却心下甚喜,道:“杨龙儿,易门主谦虚,咱也就不要抬杠了。萧哥哥是自己人,他武功高强,我们应为他高兴才是。”
杨龙儿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那傻样儿,简直乐得嘴都歪了,再说了,他什么时候成了自己人了,难不成你们这几天偷偷摸摸,已然做出那番事儿来……”
杨襄儿眼见她口无遮拦,越说越不成话儿,不由羞怒万分,娇叱道:“杨龙儿,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说罢,手臂伸缩,兰花铁拳发出,直击杨龙儿面门。
杨龙儿与她心心相通,“呼”的闪过,嚷道:“说好的打人不打脸,这会儿全忘了,当真恋奸情热,谋杀亲姐……”
杨襄儿回嘴道:“臭龙儿,一张嘴简直是屎坑,半点好话都没有,看我不将它撕烂。”旋即手上加劲,招数如风。
两女斗得兴起,什么话都都说了出来,且身形飘忽,斗得甚是好看。众人刚刚经历惊魂一刻,也乐得放松,于是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两女打闹。
忽然之间,萧贱察觉到祭坛后方阶梯有细微脚步声传来,忙上前一步,挡在双姝当中,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易武阳与张卉心均内力深厚,此刻也已察觉异常,张卉心低声道:“祭坛四周高处有几个石龛,大伙儿敛去气息,躲将进去。”
众人纷纷依言行事,找到石龛方位,纵身跃上。那些石龛均空间宽大,中间竖有石龙半身雕像,众人躲在雕像之后,绝无被发现之虞。
过不多时,两名身着殿卫服饰的血龙门人自石阶上走下,两人手中各拿一把钥匙,来到祭坛之前,伸手将钥匙插入两个小孔,用力一扭,石殿上方登时有链条摩擦之声传来。
两人等在原地,似觉沉闷,一人忽然出言道:“老熊,咱好些日子没见着门主了吧?”
另一人随口答道:“是啊,门主近来越发谨慎,行踪不定,甚少于大伙儿面前露面。有时我甚至怀疑那深居圣火殿中的不是门主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