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韩信)一拳之下,只觉已将萧贱击中,但旋即那旋风爆开,卷起飞沙走石,遮天蔽日,迷人双目。
他此刻刚刚成为真武金身,尚未来得及适应。前世诸多招数心法也如空中楼阁,一时也无法使用。当下严守门户,等待萧贱显出方位,露出破绽。
但萧贱似乎也如他一般心思,毫无动静,韩信身处无边烟尘之中,仿佛天地间仅余自己一人。
韩信蓦然惊觉,知晓了萧贱此举用意。
他在拖延时间,好让他的同伴将雪莲抓住。
他那同伴不知功夫如何,但既然敢前来赴会,想必有惊人业艺。雪莲仙法虽神通无量,但真身却弱小无依,此刻只身一人,万一一个不慎,自己岂不是要铸下大错?
他想到此处,再无半分犹豫,当即大吼一声,全身罡气发动,一股强劲气流扩散开去,将漫天烟尘驱散。
在他发出吼声的这一刹那,他心生预感,只觉敌人杀气犹如一柄匕首,直刺自己心脏而来。
但他浑然不惧,他在前世已是近仙之体,此刻又更进一步,获得了堪比无尽之体的大量精气,成为不死不灭的真武金身,天下之大,已是任他驰骋。假以时日,他将自己前世诸多武功练成,更是天下无敌。
于是他很自信。自信能在敌人袭来之前驱走沙尘,并诱出敌人,加以反击。
但他算错了一点。
他不知敌人已练成了亘古未有之仙体。
在一刹那间,风雷倏至,时间宛如静止。
萧贱身形在他面前一闪而逝。
他此时刚刚鼓荡全身真气扫除烟尘,哪里还有余力?只觉胸前诸穴同时遭遇重创,数道或阴或阳的真气自经脉内侵入,在他丹田处混成一团,似阴阳双鱼一般游动。
烟尘正好于此刻散尽,只见萧贱站在他身前,冷冷说道:“你体内已被我种入阴阳之力,我劝你莫要轻举妄动。”
韩信自忖身负真武金身,哪会怕所谓阴阳内力?当即重重一拳,直直向萧贱击出。拳上金光闪闪,力逾万斤。
萧贱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韩信只觉一股庞大能量瞬间自丹田处爆开,如电流一般涌向四肢百骸。一时间体内脏腑尽毁,筋脉尽断,“呜哇”喷出一口金色血液,随即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萧贱将韩信身体扛起,探明鲁管仲方向,化作一道紫电,向彼方疾驰而去。
萧贱来到鲁管仲身旁,只见他面目全非,狼狈已极。身旁有一透明罩子,其中似有人扭动,不由奇道:“抓个小姑娘而已,怎么搞得这般复杂。”
“你还说?我全然无法运使内力,你居然派给我这等危险任务,要不是老子机智百出,只怕你我现在已经被怪物围殴致死。”鲁管仲怒道。
萧贱挠了挠脑袋,道:“啊?对了,你不能使火蚕经脉,我倒忘了,不好意思。”语气中无半分歉疚。
鲁管仲一听,怒意更盛,一卷袖子,道:“有种等我内力恢复后别跑,看我不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萧贱笑道:“好,我自当奉陪。”接着瞥了一眼那透明套子,道:“快把雪莲放出来,可别闷死了。”
鲁管仲大惊,道:“放出来……万一她召集怪物来与我们作对咋办?”
“放心吧!她自己这般弱小,万一我们与怪物在此相斗,只怕造成的动静都能将她震伤个半死。”萧贱道。
鲁管仲一听有理,立即拉动手中的火蚕丝,如扯毛衣一般将那套子收起。
雪莲那娇小的身躯出现在两人眼前,她眼中恨意盈然,身子扭的如同毛虫。那火蚕丝索已将她勒得极紧,她那稚嫩身材也被勾画得前.凸.后.翘。
萧贱沉默了一会儿,道:“她虽然貌似年幼,但其实已是千年老妖,你竟然下得去手?当真饥不择食。”
鲁管仲气得快要发疯,哇呀呀叫道:“我根本没碰她身子,我已劝她莫要乱动,她就是不听。”
忽然间,雪莲瞧见韩信,眼露惊恐神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信儿……你把信儿怎么了?”
萧贱耸耸肩,道:“我本打算送他上路,没想到他居然极是顽强,居然还未断气。”
“可是……他本是不死不灭之躯啊……怎会受如此重创?”雪莲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