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管仲闻言大喜,刚想将之复述,忽然听得帐外吵吵嚷嚷,骚乱一片。三人当即停下商议,起身外出。
只见那关押俘虏的铁笼之中,那之前还懒洋洋的众村夫正状似癫狂地拉住各自妻子头发,朝着着铁栏栅缝隙往外狂塞,那些村妇全无反抗之能,头颅被栏杆挤得发出喀喇喀喇之声,显然颅骨已经折裂。同时口鼻中流出淡淡的血性液体,萧贱瞧得真切,知道那是脑中液体,唯有脑膜破裂,方能与外界相通。
萧贱心知当此情形,只需再撞得几下,那些村妇非死不可。但假如将这些教徒放出,只怕为祸更甚,一时心下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鲁管仲伸手一扬,火蚕丝自追魂筒中射出,插入那些村夫枕骨,火蚕毒素放出,村夫登时两眼翻白,重重倒地。
“这些人想干什么?”左良玉惊诧地问道。
“我也不知,但张献忠绝不会就此罢休,必会想尽办法诱你出手。”萧贱眉头紧锁。
那些村妇穴道本已被萧贱封住,但此刻头脑震荡,竟而将穴道振松。其中那高大女子虽然奄奄一息,但依旧艰难地出言道:“你们逃不掉的……我们七杀神教有百万教众……早在几日前便已接到命令,前往此处山岭,我们……皆是七杀神君眼耳……他对你们动向了如指掌……你们已入绝境……除非你将我们尽数杀光……否则绝难生还……”
说到此处,她一咬舌根,登时口中鲜血泊泊而出,堵塞气管,就此脸色发紫,歪头倒地。
不光是她,牢笼中所有女子皆是如此。一时间笼中鲜血满地,再无声息。
萧贱听了此女所言,只觉一股凉气自心中升起,忙竭力运转天眼神通。方圆十里内情形尽收眼底,过得片刻,他蓦地脸上变色,大叫一声:“不妙!”
左良玉急忙问道:“萧大侠,发生了何事?”
萧贱满头大汗,紧张地说道:“周边十里范围山岭之间,已经有无数人手埋伏,只怕后续仍有不少人正在向此处赶来。如刚才那女子所言不错,这些人皆是遭七杀神君蛊惑的无知民众。我们与之作战,必会杀生无数。届时无论胜负,张献忠目的都能达成。”
左良玉神色严峻,向着萧鲁二人一揖,道:“还请二位速速带路,领我们冲出重围。”接着高声下令道:“全军集合,跟随着萧鲁联军。”
随着各级军官将命令传了下去,左军在片刻之间便已列队完成。排列在执行使者身后,鲁管仲运起内力,朗声道:“大家跟着萧鲁联军,一步也不要停歇。”
左军齐声响应,接着鲁管仲得母虫指点,配合萧贱天眼神通,向着这片山岭外走去。
众人走出数里,来到一条小溪旁。萧贱陡然一个激灵,拦住鲁管仲,高声道:“全军停步。”
鲁管仲狐疑地望着他,问道:“啥事儿?”
萧贱盯着远处山林,凝神细探,忽然间,他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假死……淮阴侯居然用了这一招……”
“怎么了?”鲁管仲不明所以,急切地问道。
萧贱咬了咬牙齿,道:“淮阴侯那两万人‘无常军’用了假死之法,瞒过了我的天眼神通,此刻正在前方等着我们。”
“两万人?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将之歼灭了一万多人吗?”鲁管仲吃惊地问道。
萧贱沉吟片刻,道:“现下想来,那些士兵孱弱至极,只怕我们杀死的并非是无常军士兵,而是淮阴侯召集来的七杀神教教徒。他故意示弱,一方面可诱敌深入,另一方面可隐藏实力,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