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x;大海一望无际,即使杨素亲自监造的五牙大舰在大海中也不过沧海一粟,微不足道。这艘船只比不上昔日属于杨素但而今又由宇文化及只挥的战舰,不过论规模却早已经超出一般的船只,一些消息灵通或见多识广的人见到这一艘船只,他们会有不同的情绪,但绝对不会陌生。
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之上的官员很少不知道这个正从大海深处行驶至海岸的船只就是大名鼎鼎的兵器铸造世家门派东溟派的东溟号。
隶属于东溟号的船只不下百余艘,不过这艘船只却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唯有东溟夫人以及东溟派长老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步入的东溟号,历年东溟派每年都会选择一个时间进入中土进行兵器交易,而每次的船只都是这一艘,
因此懂行的人对于这一艘绝对不会陌生。
一叶轻舟急行如马,单婉晶在海上行了三天的时间,终于赶在东溟号着陆之前和母亲也便是现今东溟派的执掌者东溟夫人单美仙相聚了。
她并没有理会与他寒暄的尚明,更没有理会其他东溟派内的任何人,才刚刚见到东溟夫人,她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和东溟夫人独自来到一件房间内,并且下令擅闯者死。
这艘船上有许多人都是东溟派的老人,他们都对单婉晶有着不弱的了解,在他们看来单婉晶除开有时候有些刁蛮与心气高以外,其他方面是绝对没有一丁点瑕疵的,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才出去一趟的单婉晶竟然会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违令者死,他们脑海中回忆着这段话,依稀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东溟夫人单美仙接掌东溟派时那雷厉风行的模样。
有不少人并不可以,但终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违背这一条命令。船上的人都是老江湖,他们知道虽然这句话是单婉晶说的,既然单美仙没有反驳,那岂非也是东溟夫人单美仙的意思违背单美仙命令的人结果如何,他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自然无人敢违背这一条命令。
一间非常讲究布置格局的房间内单婉晶将有黑布包裹的小巷子放在桌面上,随机玩着一脸含笑的母亲东溟夫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激动的光芒,她道:“娘亲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吗”
东溟夫人眼中并没有流露出单婉晶预料中的惊奇或惊喜,她只是一日既往保持着优雅雍容的风姿,她那双柔如春水般的眸子只是望了桌上的箱子一眼,慢慢道:“世上让凝重或激动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到几件,这箱子内应当也就是他了。”她顿了一下,迟疑道:“他真已经死了”
单婉晶没有说话,她只是解开黑布,打开箱子。
一颗人头赫然就立在箱子中。
东溟夫人深深瞧了箱子中那已经有些干瘪的人头一眼,道:“这就是边不负”uu1;
单婉晶眼中闪过诧异,道:“母亲已经不记得他呢”
东溟夫人风轻云淡道:“自你出生那一年起,距离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对于这个人我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她说得很平静,任何不明其中实情的人也会感觉她说得只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甚至无关自身的小事而已。
单婉晶望着桌上的人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道:“是的,这人就是边不负,就是想将对我们意图不轨的边不负,但母亲你知不知道为我们杀掉边不负的人是谁”
东溟夫人依旧一脸平静道:“这一点你依旧对我在信中提及了,杀掉边不负的人是阴癸派中人,只不过你并未具体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为我们除掉了这个人。”
单婉晶道:“此人正是当代阴癸派传人。”
东溟夫人那似乎永恒不变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僵硬住了,虽然只僵硬住了一下,不过这已经是单婉晶从母亲东溟夫人身上看到极其难得的神情波动了。
“竟然是这一代的阴癸派传人杀掉了边不负,看来不是阴癸派内部出现了极其重大的变故,便是我那位母亲的意思了。”
单婉晶眼中一闪而过佩服神色,她望着母亲东溟夫人开口道:“阴癸派内部是不是出现了重要变故这一点我并不太清楚,这颗人头虽说是阴癸派传人亲手叫给我的,但和阴癸派当代传人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一代阴癸派传人似乎隐隐以这个人为主。”
知女莫若母,东溟夫人看了一眼单婉晶眼中那一抹凝重的神色就已经几乎已经明白单婉晶请他来到这间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听见他们对话的密室,岂非正是因为这个人阴癸派内部冒出的人。
已经许久并未和阴癸派产生交际的东溟夫人原本以为自己对阴癸派的事情心如止水了才是,但现终究难以做到心如止水,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望着女儿,问道:“以你的性子倘若不是这期间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你绝对不会主动来找我们的,而且你竟然还写信请我们延迟五日抵达海岸,这其中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单婉晶点头:“是的,向我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正是哪位将边不负人头交给我的年轻人。”
东溟夫人轻轻皱了皱眉,道:“他只有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