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絮实在受不了丹辰那犹如看傻子一样看自己的眼神，气愤的想要疯：“哼。强词夺理。姓丹的小子，我的条件就这一个。如果你不能答应，那你尽可以现在就走。”

“我本來就是要走的。”丹辰不介意多刺激一下红絮，待他看到红絮脸上已经因为过度气氛而变得通红时，这才缓缓道：“话我已经说过了，沒有几千年的时间去感悟，是不可能领悟势的，你如果不信，那我也沒办法。”

“哼。信口雌黄。”红絮怒道：“一个高武境的小子，年纪最大也不会超过四五百岁，你口口声声说领悟‘势’最少要几千年，那你是怎么领悟的。”

丹辰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恰恰用了几千年才领悟了势。”

“一个高武境，不可能有这么久的寿元。”红絮突然意识到丹辰可能从一开始就沒对自己说过一句真话，他或许一直都在耍自己，不由更加恼怒：“小子，你敢对你说的话负责吗，如果你当当众立誓说你领悟‘势’却是花了几千年的光阴，那我就马上答应你的条件，立誓不向外透漏任何有关你的信息。包括这里的药园和阵法秘密。”

“此话当真，”丹辰眉头一挑。

“我红絮说过的话，从來都是算数的。”

红絮哪里知道，丹辰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真的。只不过他说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这才让红絮认为丹辰一直都在骗她而已。

“好。”丹辰指天道：“天道昭昭，我丹辰今日在此立誓，我若沒有花费几千年的光阴就将剑势领悟到今日这种一念动而万剑生的境界，那我宁愿受天雷之劫，当即身死。”

时空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静止，红絮做梦也沒有想到，丹辰竟然真的敢当众立誓。而且他说话还沒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天罚神雷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降下，毕竟丹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势的领悟是丹辰在幻境里面花了数千年才学会的。但在现实当中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所谓洞中方数日，人间已千年。

不是每个人都有丹辰那种逆天的好运。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红絮依然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怎么可能。一个高武境，怎么可能活了几千年。”

丹辰满脸微笑，道：“我已经立誓，现在该轮到你了。”

“愿赌服输。”红絮神色萎靡，她突然间感觉自己面对丹辰沒有任何的优势，对方竟然是活了数千年的怪物。

寿命，有时候是一个让人非常畏惧的东西，即便丹辰如今依然只有高武境的实力，可在红絮眼中，丹辰却依然能当得起‘老怪物’一词。

红絮不敢想象，倘若丹辰活了几千年都沒有把经历放在修炼上，而是专心精研一些人心及处事论道的事情，那她现在面对的丹辰将是一个何等可怕的人物。

“天道昭昭，我红絮誓，将今日在此所见所闻尽皆忘掉，绝不向外人吐露半句，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简短的誓言被红絮馆主缓缓念了出來。

“这就完了，”

直到听红絮馆主将誓言说完后很久，宋业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他怎么都想不到丹辰竟然只凭三言两语就搞定了红絮。要知道这个倔强固执的吓人的女人在几年前可是曾追着他跟他师父两人在十万大山狼狈逃窜了很久。

“算是完了吧。”丹辰淡淡一笑：“等白猿前辈回來，我们就把她放了。”

“你们不需要我帮你们去对付柳家了，”红絮愕然看着丹辰。

“不需要，我早就说过，要对付柳家，我有自己的办法。”丹辰摆摆手道：“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如今大雪山上的‘荒’已经不复存在，白猿前辈也沒有杀你的理由，所以你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

丹辰转身要走，同时避过红絮悄悄对宋业打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