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多次尝试都沒有成功后，丹辰不由得有些失望。他知道自己刚才在那一瞬间拥有的力量代表了什么，他那一瞬间觉醒的眸子，足矣看破万法万象。一旦他可以轻易使用这种力量，那么这天下间所有的阵法在他面前就都会如同儿戏。

“如果我沒有猜错，你刚才动用的可能是传说中的神识力量。神识是比灵觉更为强大的一种层次。”古蛈凝视着丹辰道：“这天下间，能使用神识的人不超过十个，其中还包括号令天下的三大圣尊。”

“什么，”丹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就是说，他刚才觉醒的，是圣尊才能拥有的力量，类似的感觉丹辰曾有过一次，那还是在他刚刚到太武境的时候，曾有那么一瞬间，他借由法身为载体，一下子就看破了整个悬空山的屏障，观察到了悬空山的一切，不过这件事，丹辰并沒有告诉古蛈。

“不用我多说，你也能明白你刚才那股力量代表了什么了吧，”古蛈凝视着丹辰道：“沒想到你居然将这圣体的力量开到了这种程度。太武境觉醒神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古蛈不等丹辰回答，就自顾自道：“这意味着古往今來，你是令这万武圣体觉醒程度第二高的人。至少在太武境阶段是如此。哪怕这药王殿的上一个掌控者，如此的天纵英才，他也沒能在太武境让这万武圣体觉醒到这种程度。”

如果古蛈沒有说前面那一句话，他肯定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后面，想要知道被古蛈给予了这么高评价的药王殿的上一个掌控者究竟是谁，他如今的状况如何，又身在何处等等。

但是这天下间却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的吸引人，那就是当你有告诉你你是古往今來第二天才的时候，你就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第一个人是谁。

“古蛈前辈，不知道那第一人是谁，”丹辰几乎沒经过任何思考，这句问话就脱口而出。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正因为这句问话，让他错失了一个知道昊虚圣尊与古族关系的绝好机会。错过了这一回，丹辰下一次有机会得知那邋遢圣尊身世的时候，已经是千百年之后，而那时候，整个无量大陆却已经是沧海桑田，浮云变幻……

“第一人，那个人不可说。”古蛈神秘的笑了笑，抬头朝上看了一眼：“那人，是这世间唯一不能被人妄自评论的人，但同时，他也是整个无量大陆最应该被记住的人。”

“这天下间会有这种人，”丹辰为之一愣。

“有，而且只有那么一个。”古蛈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向上，而后在头顶画了一个圈儿：“丹辰，你说，如果这世间当真有这么一个不可被说之人，那他究竟应该是谁，而我们不能提及他的原因又会是什么，或者说，我们在畏惧什么，”

“畏惧，古蛈前辈还有畏惧之人，”丹辰有些好奇。

“这七阶玄阵可以蒙蔽天机，不过却有一条死的规则，它是瞒不住的……”古蛈说到这里，脸色就骤然间变了一下，紧接着它头顶三尺处就猛地劈下一道黑色的玄雷。

丹辰只看到这黑色玄雷粗如大腿，至于上面的威能如何，丹辰却是连感应都不敢去感应，他的灵觉才刚刚探过去，就被那黑色玄雷给震了回來。

砰。

“前辈。”

丹辰的惊叫声几乎与那黑色玄雷就劈到古蛈身上的声音一同响起。他的身体同时也猛地拔地而起，一下子就來到古蛈身旁。

噗。

身上雷光闪烁的丹辰只用了一个刹那的时间就來到古蛈身边，可他的身子还沒有站稳，下一刻他就看到古蛈那滚圆的身体化作一滩烂泥流淌在地上。

与此同时，就剩下半口气的古蛈嘴里也猛地吐出一口黑绿色的鲜血。

“咳……咳……咳咳……”

前所未有的虚弱的古蛈脸上挂着死寂的色彩，有气无力的看着丹辰。

“前辈，你怎么样，”丹辰也不管自己站在古蛈身边会不会有危险，马上弯身要去搀扶古蛈。

“不要碰我。我身上残留的玄雷之力，根本就不是你能够碰触的东西，一旦碰到，你马上就会死。”古蛈的灵魂传音让丹辰伸出一半的手悬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