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树新因为唐老身上病毒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谭光,所以就算听到他的那些话,也没办法,只能努力的控制体内的那股黑线断掉和唐老心脏的联系。
听到谭光的那些话,童言倒是气不过了。
“明明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在一旁挑拨,新哥怎么可能那么鲁莽。”
“贱人,你胡乱什么呢”
这句话一从童言嘴里蹦出来,谭光双眼瞳孔瞬加放大,这话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了,谭光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恼羞成怒之下,反手就是一巴掌。
童言可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死站在哪里挨打,所以在谭光打过来之前就躲到了田树新那边。
“贱人骂谁呢”
田树新自然不会任由谭光辱骂童言,随口回了一句,谭光看到童颜躲到了田树新的另一侧,而田树新的手下还有唐老,嘴角撇了撇,顿在了原地,没有追过去。
“贱人骂......”
刚想骂回去的谭光意识到话里的漏洞后轻哼了一声,继续嘲讽道,“你还是先把唐老治疗好再吧,看你的表情,你现在应该很紧张吧,是不是因为担心治不好唐老呢觉得治不好也没关系,先站在一旁好了,等下医护人员就该来了。”
看着面色苍白的田树新,童言的内心立即被巨大的幸福感充斥,脸上的疼痛再也没有了感觉,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么
听到谭光的话,田树新其实很想回一句,“我也想站到一旁去,问题是现在站不起来啊”
不过输人不输阵,认怂可不是田树新的习惯,“我决定了,在你喊我是庸医的时候找个录像机录下来。”
话虽然是这么,田树新却一直暂时停下,然而现在田树新的手就像是粘到了唐老的胸膛上似得,动都动不了。
主要还是因为那条黑线一直吸收着唐老体内的病毒,并源源不断的将其输送到田树新的体内。
要知道,现在的田树新就像是一个吹满了气的气球,而病毒就是那气体。
现在田树新的丹田已经塞满了病毒,而病毒还是不住的输送进来,没过多久,那些病毒就挣脱了丹田的束缚,开始在田树新的体内肆虐。
就像是一个个挣脱束缚的野狗,顺着田树新的血管四处撒欢儿,旁人看起来就像是田树新的皮肤下藏了一个个虫子似得,这样情况不由自主的让人响起了电影木乃伊中的情节。
那些食人虫在探险者的皮肤下乱窜的镜头,想想都觉得令人头皮麻。
田树新的感觉比起被食人虫钻入体内也差不了多少,除了酸痒,更多的是疼痛,整个人都快要陷入了痉挛的状态,不住的抽搐着。
即使田树新没有出声音,旁人也能察觉到他的痛苦。
唐文文看到唐树新的状态后,紧张的心情也是被愧疚所代替。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对不起田树新,看着如此拼命的唐树新,她在考虑是不是该给赔偿或者什么的,毕竟以她的能力,给些赔偿还是没问题的,
她那里知道,如果可能的话,田树新也是不想拼命的啊。
“足够了该停下了给老子停下”
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田树新拼命的在心底默念试图让黑线停止吸收病毒,但是看起来这并没有什么用。
旁边的童言紧张的手指不断搅动着衣角,躺在地上的唐老已经不再挣扎,而田树新却是在不住的挣扎着。
在田树新的不懈努力下,身子猛然一震,左手终于挣脱了唐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哗哗的流着,看起来就像是长跑了三千米一样。
“这位先生,请问你把我爷爷治好了么”
看到田树新离开了爷爷的身边,唐文文急忙追问。
就算田树新没有转头,也仍旧可以听出唐文文语气中的一丝羞愧,再加上那摆的极低的态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完全没动静的唐老,虽然不想话,田树新还是耸了耸肩膀,“你不会自己看么”
实际上田树新自己也没绝对把握,他本来就身中剧毒,此时勉强治疗唐老,虽然算不上强弩之末,但是也已经是尽力了。
如果再不行,也不能怪自己了,总不可能自己拼着毒身亡去救人吧实话,他田树新还没高尚到这个地步。
唐文文听到田树新这么,赶紧走了上去。
“爷爷,爷爷”唐文文喊了几句,躺在床上的唐老依旧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