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带着音若迅速离开了沧澜市后,也不敢搭乘飞机,只能租了一辆汽车,连夜朝三元宗赶回去。
因为吴陈钩说过,青云山陈家现在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所以叶天也干脆卸去了多日来的伪装,以真实的身份示人,雷德利这个人已经被吴陈钩清洗掉了。
半路上,音若问道:“师兄,咱们这次真的要全部去东海避难吗?”
叶天沉重的点点头,说道:“这次是国家最高层下的命令,我不能连累师娘和师傅,这次回去后,我跟师傅师娘道别后,你们暂时就忘了我吧,我独自一个人前去东海避风头,过几年等风声平息了,再回来看你们。”
音若顿时想冲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但还是及时忍住了,她毕竟还没有真正对叶天表白过,这种生死时刻,也不好矫情,只是默然不语。
叶天心中也想着其他的事情,也没有想到音若心中想的是什么。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赶回了三元宗。
回到三元宗见到了师傅师娘后,袁振山一看叶天卸去了伪装,不由大吃一惊,赶紧询问怎么回事。
叶天这才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师傅,师娘,这件事牵扯到了国家的最高层,我现在身处于风口浪尖上,不能连累你们。所以我只能暂时去东海避一避风头了,过几年等风声平息,我再回来看望你们,希望二老多加保重。”
然后又对音若说道:“师妹,照顾好师傅和师娘,有什么事情暂时隐忍,一定要等我回来再说,别闯祸。”
音若不舍的点头说道:“师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袁振山长叹一口气,说道:“天儿,本来我和你师娘在这种时候,应该陪着你一起度过难关的,但三元宗开宗几百年,祖宗的基业不能丢,再说了门中还有几百名弟子,我们不能抛下他们不管。所以这次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练华英也洒泪说道:“天儿,这次你去东海避风头,不管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记住,打不过就赶紧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要逞强。”
叶天点点头,也是念念不舍,他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袁振山,“师傅,这是我那次去东瀛赚回来的一点钱,这些钱足够三元宗用一百年了,徒儿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
袁振山接过银行卡,想了半天,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锦囊递给叶天,“天儿,本来这东西我是打算归西的时候再交给你的,但你这一去,也不知道吉凶祸福,这东西现在就交给你了。”
叶天接过来问道:“这里面装着什么?”
袁振山严肃的回答道:“这里面是三元宗历代宗主的信物,我今天正式将这枚信物交给你,若是我和你师娘归西之后,你就是我三元宗的新一任宗主!”
叶天顿时大吃一惊,“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说完连忙将锦囊要交还给袁振山。
袁振山摇摇头,说道:“天儿,你是我们的衣钵弟子,将来不管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们的传人。而你也要记住,将来不管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想一想你的身份,你已经是三元宗未来的宗主了,这个屹立几百年的宗门,门下几百名弟子,还有宗门的未来,就全靠你了,千万别任性乱来。”
叶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袁振山是怕叶天又胡乱闯祸,为了约束他而将宗主的位置传给他,让他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忘为三元宗考虑,这样才能有所顾忌,小心谨慎保全自己。师傅其实是为了他好,想保护他。
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是什么,是责任,本来这份责任应该是唐萱萱的,但唐萱萱已死。所以袁振山将三元宗宗主的这份责任压在了叶天的肩膀上,逼迫他变得更加成熟,遇事更加冷静,这样才能在乱世中保全自己。
于是叶天就在这种情况下,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三元宗下一任的宗主,告别了师傅师娘和音若后,独自一人前往东海。
这次远行,因为是一个人,所以路上倒也很方便,日夜兼程,三天就从鲁北市赶到了华夏的最东边-东南沿海的一座小城-屠苏城。
这座小城市是以屠苏酒而闻名的,所以叫屠苏城,人口不多,也就是一个县级市而已。不过这里是江南水乡,山水人物倒是别有风情。
走在小城的街道上,看到那些几百年的古建筑,一股古朴灵秀之气扑面而来,倒是让叶天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这座小城宛若与世隔绝一样,这里的人都生活悠闲,不像大城市那样,气氛紧张,生活节奏快的让人窒息,倒是一个休闲养老的好去处,满大街都是茶馆酒楼和棋pa室。
叶天来到这座小城的目的,是找一个人,也是吴陈钩告诉他的,一个叫吴麻子的本家兄弟。
这个吴麻子是海事局的一位退休官员,但他在位的时候位高权重,所以门下弟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