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彦和亓诗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压迫之下,苗家宋家基本上都同意了,孔家虽然有恃无恐,不过也不会贸然得罪二人,他们作为巡抚,可都是封疆大吏,仔细考虑了一下,这种农业机械若是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用牛马来代替人力的工作,的确是一种十分划算的买卖,他们孔家自打大明建立,南宗北迁便在山东经营,与德王一系的人拥有着山东近一半的土地,若是都用上这些农业机械,那么节省的费用可就十分可观了。
考虑到这里,孔贞干也表示同意,反正若是不真,他也能从其他省份招收佃户,这时节最不缺的就是人。
这些人同意之后,宴会的气氛也进一步地和谐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彦笑道:“诸位,这次请大家来,参与赈灾之事,也是为大家积阴德,那么多百姓若是在山东忍饥挨饿,饿死了是你们造孽,若是别人煽动,激起了民变,我这个巡抚自然是在所难逃,不过你们可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那些人造起反来,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照我说,这次让那些饥民离开,也是为了大家着想!”
孔贞干冷哼一声,其他人却只能随声附和,对赵彦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现,都十分不满。
“当然了,这次让大家来,灾民迁移的事情只是小事,诸位都是我们山东士绅当中的佼佼者,今天有一位贵人要跟你们谈些生意!”亓诗教笑着说道。
亓诗教的话倒是让这些人起了兴趣,亓诗教不但是登莱巡抚,更是如今辅的高徒,前程似锦,他口中的贵人会是谁?
一个身着明黄直裾白色轻薄大氅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赵大人、亓大人,诸位先生,这次是小王来往了,各位或许不识小王,在这里孤就自我介绍一下,孤就是皇爷爷前不久封的北海王!”
这个年轻人自然是朱由崧,他的话却让周围几个人吓了一跳,明朝对藩王的控制极严,不过朱由崧却是个例外,有着万历皇帝的放纵,他可以随意做事,锦衣卫不但不会阻止,反而会暗中帮助。
这件事情朱由崧知道,但是眼前这些人却不知道,一听是个藩王,还以为像宁王那样要拉拢他们造反呢。
亓诗教也琢磨出了眼前这些人的想法,不禁笑道:“诸位不必惊慌,实际上王爷其实也是福王世子,铁路公司的事情就是由王爷负责,所以只要是商业上面的事情,诸位尽可以与王爷商谈,不必担心其他!”
“福王世子?”孔贞干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王爷,你就是那个辅佐福王殿下建立联合矿业,开设证券交易所,然后由开辟海外沃土北海的福王世子?”
苗世东不禁叫道:“福王世子,那个小财神?”
朱由崧不禁摸了摸鼻子,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财神了?原本说北海王,这些消息不灵通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谁,这么一说福王世子,这些人都明白过来了,在大明的商界,若是还有谁不知道联合那一系列的公司,还可真是落伍了,若是谁没办法在北京的证券交易所上市,谁就没资格说自己是商场成功者。
孔贞干也热切起来,连忙说道:“王爷,您这次来见我们,难不成有什么生意要照顾我们?”
苗世东的眼睛也红了,说道:“我们是不是能入股铁路公司啊!听说京津唐那边的铁路可是赚了大钱了,我们山东这边的铁路远比那边的铁路长,应该更能赚钱吧!”
朱由崧摇摇头笑道:“铁路公司的股份基本上已经分光了,若是想要股份,只能等到上市的时候购买股票了!我这次来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也就是石油。”
“石油?那种东西有展前途吗?”孔贞干不禁有些丧气:“石油在陕西也有,我们大明都是用来炼制猛火油的,我们要那多么猛火油做什么?”
朱由崧心中不禁鄙视这家伙,石油工业没有前途,朱由崧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有前途的东西了,他是不知道后世中石油和中石化那两个家伙的霸气侧漏,才会这么大放厥词吧!朱由崧笑道:“石油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炼制猛火油,现在我们的蒸汽轮船,若是改用重油专烧锅炉,速度会更加可观,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石油来制造化肥,日后的尼龙有机材料就不用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