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粮食生意做的愉快,虽然赚来的钱还不如他让飞船下一次海开采一次热液矿床来的金银多,不过这可是在坑人,坑的人还不是一般人,是铁了心跟他作对的孔家和德王,坑人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徐诵也不禁案子惊异,朱由崧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粮食,看这样子就算是收购再多的粮食也无济于事,必须要另谋他途。
而对于苏玉京的事情,徐诵得到的消息是,苏玉京并没有暴漏,而是因此苏玉京在见北海王之前,全身的金属饰都被摘除了,因此才没有机会刺杀北海王,而徐诵对此也打算将计就计,让苏玉京在朱由崧身边成为一着暗棋。
孔府当中,现在他们的合伙人就只剩下徐诵和孔贞干了,不过现在孔贞干只有愁眉苦脸的份,他们花了远比常年多的粮食,不过明年一旦开春,大量的山东人将会被迁移到北海,山东的粮食需求就会大大下降,他手里的粮食可就没什么价值了,他们孔家的土地粮食虽然多,不过金钱却不算是太多,跟苗家宋家张家这些鲁商大族相比也没什么优势。
孔贞干看了看旁边的徐诵,同样也是双眉紧皱,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跟着这家伙一条道走到黑,是不是正确的决策。
“孔先生!衍圣公!”
“什么事情?”孔贞干刚刚出神,似乎是被徐诵吓了一跳,说道:“你叫我做什么?”
徐诵说道:“这次恐怕是我们失算了,那位北海王手里的粮食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只是这样收购粮食的话,我想我们似乎并没有胜算!”
孔贞干急了,怒道:“徐诵,你这个家伙,都是因为你胡说八道,我才耗费了几十万两银子去买粮食,到明年就是全烂在两舱里,几十万两啊,我们孔家的家底都没了!”
徐诵眯着眼睛,看着孔贞干撒泼,心中不禁轻视,这家伙也就是生得好,降生在了孔家,实际上无德无才,连个庸才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个混蛋加笨蛋。
徐诵笑道:“公爷不必着急,您可知道前些日子的玉京姑娘花落谁手?”
孔贞干虽然不明白徐诵为什么顾左右而言他,不过前些日子自从在芙蓉坊建了苏玉京之后,便感觉左右女子都索然无味,而四处探访那苏玉京的下落,却不得而知,这次听徐诵说起这件事情,居然也忘了向徐诵质问粮食的事情,急切地问道:“玉京姑娘到底在哪里?”
徐诵哈哈笑道:“公爷果然是惜花之人,其实在这山东还有谁能够将玉京姑娘藏起来,而不让殿下知道的?”
孔贞干在这种事情上面,脑子转的倒是挺快,说道:“也就是王府了,德王是自己赖在家里,从不出门,看来也就是北海王了,那个小混……小王爷小小年纪,居然也学人寻花问柳,他日我定要禀报朝廷!”
徐诵陪笑道:“公爷,现在可不是什么禀告朝廷的时机,玉京姑娘正在那落英园中,落英园原本是宋家产业,不过这次却被宋家将之与玉京姑娘一起做了见面礼,送给了那位北海王,北海王虽然身量长得快,不过毕竟年纪还小,男女之事并不懂,所以玉京姑娘在落英园并无危险,而玉京姑娘对那小淫贼也颇有不满之处,所以正好为我们提供那里的一些情报,若是能够找出他们藏匿粮食的地方,我们给他们来个连根断,还怕我们没法财?”
“你是要少他们的存粮?”孔贞干不禁大惊。
徐诵连忙拦住孔贞干,说道:“公爷噤声,这件事情是能随意说的嘛?”
孔贞干狐疑地看了看徐诵,说道:“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难不成在威海的那件事情也是你做的?”
“咳咳!”徐诵轻咳几声,苦着脸说道:“这也没法子,太子和德王都打算接着灾年大赚一笔,却没想到北海王来这里,带着北方勋戚和晋商财团的人在这里搞铁路公司,并且带来了大量的粮食,我们也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了!”
孔贞干原以为是捏到了徐诵的小辫子,却没想到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太子和德王授意他这么做的,不过想想确有可能,福王凭着银行票号和证券交易所,不但赚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而且拉拢了大量的勋戚,现在连齐楚浙党都站到了他们一边,而太子这边就显得势单力薄了,因此太子想要大赚一把,也是说得过去的,不过这种事情就不是他能够置喙了。
孔贞干点了点头,说道:“有把握吗?”
“放心,有玉京姑娘里应外合,绝对……”
“大哥!”徐诵还未说完,就看到一个直裾儒衫的十岁孩子突然跑了出来叫道:“大哥,北海王殿下拿出粮食低价卖给百姓,那是造福万民的事情,你们要是将粮食都烧了,那就是为祸百姓,这有辱我们孔家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