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一场关于重武还是重文的辩论,一直争下去,也未必不会辩个是非出来,偏姚肆将他们的论题故意扭曲成文武不能并存的意思。
在场的人也没反应过来,反而将心思放在墙头草身上,思量着姚肆的话,暗道自己莫非真的连墙头草都不如。
姚肆负手而立,大摇大摆的离开这个擂台,她知道,这些人也只是刚才被她稍微糊弄了一番,片刻之后,定然有人想明白,不过那时候她早就溜了。
“姚姑娘果然辩才一流,口舌生花,这些个迂腐的文人,可都被你糊弄的颠三倒四。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墙头草如此之好,倒不知姚姑娘是否真如刚才所说,偏爱那墙头草的随性呐。”
姚肆扭头一看,却是个陌生的熟人,她记得这人叫驹童,呵呵一笑,怎会承认自己适才的话呢,“我这人啊,虽然欣赏墙头草不做作的作风,却也有自己的立场,墙头草是墙头草,我是我,怎可一概而论。”
驹童笑着做请:“姚姑娘这口才,驹童不敢妄下结论,主子想见见姑娘,请吧。”
姚肆心中懊恼,早知如此,她也不来观战了,那几人都各干各的,只留她一人在这里,倒也放心得很呐?!
没得退路,猜那少年又非等闲人物,姚肆只得皮笑肉不笑的福礼,“请带路。”
驹童带着她出了擂台区,一路去往别院。
姚肆还不知道这里竟有休息的别院,但见别院外守卫森严,也知这里面的人物非同一般了。
进了院门,驹童让姚肆先等着,自己则进去禀报庄晏,约莫半刻钟,终于出来道:“主子有请。”
姚肆站的腿酸,甩着脚好没规矩的穿过大堂,走进内堂花园,却被当下的景色怔愣了一瞬。
驹童正要训斥她不懂规矩,怎能不先给主子行礼问安而旁观别处呢。
庄晏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姚肆观赏一圈,这才收起好奇之心,将视线放在庄晏身上,上一次见面是在深夜,灯光暗淡看不真切。
如今却是在阳光普照之下,少年的容颜显得越发俊美,笑容越发灿烂,若是直直看过去,那双眼睛竟像是能将人吸过去一般。
“你也不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失态的人。”庄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姚肆面上微微泛红,咳咳干咳,看着庄晏不说话,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不明对方意图的时候,就淡定的等着,他自然开口。
果然,庄晏片刻后就开口道明了他的意图:“文伐十二节,兵伐三十六计,唇亡齿寒,这兵法三十六计我知,文法十二节,却又是什么?”
姚肆微微一笑:“我胡诌乱说,怎可当真。”
“既是胡说,为何不是二十二节,三十二节?何故十二节?”
“既是胡说,自然十二节也是信口道来,无甚意思。”
庄晏双眼微微眯着,泛着不可察觉到寒光,嘴角轻微勾起,“你若是不说,今夜我便留你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