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又一场暴风雨倾盘而下,这个夜晚,注定不能安宁。
狂风暴雨作了整整一夜,经过时间的洗礼,天亮时终于停了下来,风来时,树上会刮落一场雨后雨。
门口站定的女生依然屹立不倒,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也已经泛白,被雨水浸白的眼圈微微地肿了起来。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理智一点一点的飘离,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好累……好想睡觉。
咯噔……终于倒下了,如同一朵被风折断的蔷薇花,花瓣撒落一地。
呼……哈……呼……哈……心脏好痛,每次呼吸都像被刀刺一样巨痛不堪,喉咙很干,呼吸很困难。
这种感觉不太妙,她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看见白花花的一片,鼻子堵了闻不到东西,很不幸,她感冒了。
这里是医院,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机械地扭过头,看了看整间病房,有其他人在,却不是她想看见的人,而是乔玉成,她家大猪头的父亲。
乔玉成见她醒了,不冷不热地说:“路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语气中不带有任何的关怀。
“我想……”路鸣君艰难地开口,说话时喉咙也痛得不行,“我想……见少昕一面,拜托你……给我见他一面……”
想要坐起来,可惜身体使不出力气。
“路小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可能会让你再接触到我儿子,他两次为你差点丧命,你知道吗?”乔玉成的语气越冰冷。
路鸣君怔了怔神,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声音嘶哑之极,“我知道,你让我见他一面,就算是我单方面见他也好,这样我可以对他死心。”
“哼!”乔玉成冷哼一声,霍地站起身来,“路鸣君,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让我儿子看见你。医药费我给你付了,就当是你和少昕的分手费,以后别再来找我儿子。等他好了之后,我会安排他出国深造,你休想再见到他。”
长长的一通话说完,乔玉成走了。
路鸣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心里越来越绝望,当真连见一面都不可以吗?
好想哭啊……猛地现,原来她的眼睛已经湿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又苦又涩。
想要翻出手机,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了病号服,她那身衣服不见了,手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撑着身子坐起来,扭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几点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几号,她什么都不知道。
脑袋好晕,喉咙好痛,每次呼吸都会痛。
怎么办?
想见他。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缓缓地扭过头,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那天在学校附近遇到的神秘男人,他身上还是那天穿的那套衣服,不过头上却戴了一顶鸭舌帽,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
男人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低声说:“我劝过你别去找乔少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