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力量做不到,贵族们只能期盼着依靠巫师的超凡力量。
可惜巫师世界在术法展中有着自己的侧重与偏斜,在空间法术上还处于混沌蒙昧的空白期,根本没有克莱恩大陆那样巨大空间的储物戒指,就连很多巫师用的还是最初级的储物腰囊等小型次元空间。只有极个别的强力圣阶巫师才有着独属自己的半位面可以用来转运物资。
于是,在巫师、贵族不断争吵的议论中,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了!而此时,制造了这一切的卡尔萨斯刚刚乘坐马车进入了这座慌乱中的城市。
说心里话,卡尔萨斯也是很期待能和克思林堡的巫师们交流一下咒法系的心得的,可奈何瘟女的表现过好、过于强大,以至于他这个“主人”都不敢在那里过多停留了。一个小小的克思林堡,此刻已经留驻了7名8环以上的大巫师,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很恐怖的力量。
如果在那里泄露了行迹,即便墓园之主带着漫山遍野的墓园大军来解救自己,恐怕卡尔萨斯也很难在7个大巫师手下逃出性命。
当然,另一个不敢提念的晦涩理由则是,赛拉就紧追在他身后。
被自己的造物仇恨这种事对于巫妖来说真是常事,可真能够造反成功的却很少。记忆编织,本源桎梏,灵魂契约……一个巫妖有着几十种可怕手段可以约束自己的强力手下。可偏偏这些卡尔萨斯都没有!
作为一个一穷二白的龙巫妖,卡尔萨斯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积攒囤积自己的宝藏,因此更别提那些昂贵的魔法仪式,昂贵的魔法宝石,昂贵的秘术材料……
对于瘟疫之女,卡尔萨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这种存在的进化性和疯狂性。
出于瘟疫本源的同化,赛拉作为人类少女的那部分天性已经被吞噬的几乎殆尽,不是特别刻骨铭心的记忆,根本无法留存下来。可惜偏偏是这里出了岔子。
不知怎的,瘟女赛拉对于卡尔萨斯这个主人充满了刻印到灵魂深处的仇恨和怨念,简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因此这个本来可以成为死亡颂唱者最得力手下的造物,此刻正马不停蹄的追摄在其身后,种种灵魂诅咒更是时刻不停的冲击着卡尔萨斯的魂火。
这虽然要不了卡尔萨斯的命,却无疑让其东地塔林探险之旅少了一丝安逸,多了一份凶险。
因此卡尔萨斯身份掩饰的好,可偏偏被瘟女赛拉默默地在身后追踪。瘟女赛拉行迹掩饰的也不错,可偏偏身后或远或近的跟随着不少根本不知潜行为何物的瘟疫使者和仆尸。于是,又有大批仇恨值爆棚的当地巫师紧紧追蹑在这群瘟疫生物身后,和它们在各个城镇、乡村、荒野、林地、沼泽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疯狂杀戮。
可以负责任的说,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瘟疫生物都成了极其可怕的精英头目,甚至里面还不乏进阶了四到五次的领主级瘟疫生物。
以成千上万的人类生命作为熔炉,熔铸出来的瘟疫生物就不再像最低阶的仆尸那么好对付了。因此这些瘟女衍生体越来越难杀,打到后面,甚至连一些中阶巫师一不小心都要倒在瘟疫生物层出不穷的阴险手段之中!
而作为所有瘟疫生物的领,瘟女天然的能从它们的进化中汲取力量,在短短的7天时间里就度过了幼生期,成为了9级的存在。这个等阶或许在巫师世界里不值一提,也就堪堪摆脱炮灰的身份,可如果放在一个“诞生”才7天的魔法生物身上,却已经展示出了令人惊惧的展潜力。
这简直是一个另类的血魔。
血魔的展由于李洵这个墓园之主的存在,其实是带着沉重的枷锁在前进,根本没有挥其恐怖的血液天赋。不过一饮一啄都有其天然的使命。在李洵的强力约束下,血魔无法爆式的展,却一点一滴的夯实了自己的根基,即便脱离了那些奉他为主的衍生体,他依然是个恐怖至极的17级强者。
而瘟女赛拉在同样的天赋潜力支持下,等阶跃升的很快,但是本体实力依然偏向于召唤型的虫母身份,在战力一项上远远被血魔甩出十几条街。如果不是她前身就是一个安善温良的人类少女,混在难民之中并不起眼,自身又颇为潜忍低调,恐怕早就被巫师们揪出来切片研究了。
于是,就在克思林堡地区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的时候,两个乱局的制造者,一个已经进入了铁林城,一个正在铁林城北方100里外的山道上痛苦跋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