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智聪彻底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普海禅师：“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佛果真言叶威力太大，远超本界修士的承受能力，我就好比一只想要吞象的巴蛇，德不配位，心比天高，命数却还不到，因此生出了心魔。”

在这一瞬间的普海禅师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整个人身上绽放出超凡的光芒。

“你之前的推断多半是真的，菩萨也好，祖师也罢，或许真的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靠我们来杀死夏飞，只是想让我们去送死，死的越多，怨念越深，夏飞受到的因果缠绕就越多，自然就会在证道的过程中彻底失败……所以，你们若是留下只怕也是徒劳无益，所以还不如带着智龙、智苦他们马上离开。”

“那师叔你呢？”

普海禅师苦笑一声道：“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就算不死在夏飞手中，早晚也会死于心魔的侵蚀，哪怕我的运气逆天，能够在心魔噬体中活下来，你以为阿逸多菩萨那一枚佛果真言叶是那么好参悟的么？早晚它会吸干我体内的精华，飞天遁回西方极乐世界。”

“这……”智聪脸色大变，显然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

“不要再犹豫，趁着现在夏飞还没到，你赶紧带人走吧！”普海强撑住，保持灵智不失，“离开之后，你先去那秘境将净土白莲庵的弟子放走，希望能取得夏飞的谅解，不要因为净土白莲庵的事对本寺赶尽杀绝……走吧！”

智聪面露挣扎之色，他很想留下来，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卵用，尽管他的修为比起智民、智成、智贤要高很多，但是从夏飞的战绩来看，自己根本不是夏飞的对手，毕竟他体内也没有佛果真言叶这样的至宝护持。

所以，最终他还是跺了一下脚，转身而去。

……

夏飞其实已经到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他隐藏在钥匙空间里面，将普海禅师与智聪和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暗道：“普海这老秃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如此，便饶过他们一命算了。”

于是他干脆尾随在了智通和尚的身后，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他打算先将净土白莲庵的小尼姑们都救出来再说。

不管怎么样，他当初答应过照淳师太，会帮忙照顾这些可怜的小尼姑。现在累得她们被梵轮静海禅寺俘获，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以后上了西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尼姑交代呢。

至于普海这老秃驴，既然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知道自己被心魔控制，知道他自己沦为了阿逸多菩萨的弃子，那就勉为其难，让他再多活几天算了。

智聪和尚并不知道夏飞就跟在他的身后。

他带着智龙和智苦两位师弟一路向东南方向狂奔而去，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崇山峻岭之中。

此山巍峨，万仞直耸入云霄。有大半截都被白云笼罩。根本看不到最上面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