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攥紧的拳头却莫名的松了开。冷墨寒伸手,一把掀去盖在沐鹰嫤身上的被子,并且快速扯开沐鹰嫤的腰带,手指翻飞间,将其身上最后一件屏障从胸前除去。
胸口的嫣然一凉,令沐鹰嫤嚯的瞪大双眼。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冷墨寒,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你一定要凌辱我才开心吗?即使我这样了,你也要将无尽的侮辱加附在我身上?”沐鹰嫤问的很飘渺,声音很低沉。但是,那语气中却难掩悲伤绝望。
这种时候,冷墨寒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儿。这个男人,自始至终的将她只当做一件工具,发泄的工具,是吗?
冷墨寒看到沐鹰嫤受伤的眼眸,也听到她绝望地询问。他重重点了点头,“是!我就是要这样侮辱你才开心。你曾说过,就算我不爱你,你也会一辈子爱我。你这辈子是我的,我想怎样,便怎样!”
沐鹰嫤自嘲的一笑,“是啊!”
静静的躺在床上,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闭眼,不愿再看向冷墨寒。
这个男人,一定要在这个时候伤碎自己的心。那么,便由他吧!他伤得自己越深,自己才越能牢记情爱带来的致命伤痛。
冷墨寒见沐鹰嫤闭了眼,欺身而上。
沐鹰嫤紧闭的双眼闭得更紧了,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心好痛,眼中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可是,她忍着,强自忍着,这个时候不能哭的,不能的!
冷墨寒的目光,定在沐鹰嫤胸口的伤患处。小心翼翼的解去贴在伤口的纱布,露出里面的伤口。
刺鼻的腥臭味道登时弥漫开来,冷墨寒眉头一紧,看到那满目疮痍的伤口。
很小的伤口,真的很小。一个金簪刺入的伤口,能有多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伤口,却在朝外涌着恶臭的脓水。
抿抿薄唇,冷墨寒凑上前,一口贴上那伤口,而后大力的xi裹起来。
“嗯!”沐鹰嫤吃痛惊呼出声。她错愕的睁开眼,不知道冷墨寒这是上演哪出戏码。
冷墨寒大口大口的xi裹着,而后偏过头,吐到地上。重新回到伤口处,他再次xi裹起来。如此反复,直到最后吸出很多很多鲜血,没了恶臭的脓水。
下床,冷墨寒大步走到桌前,径自倒了杯水漱口。
再次回到床上,他的手中多了一个药瓶。打开,将药粉均匀的洒在沐鹰嫤的伤口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谨慎。
沐鹰嫤心房一颤,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情绪。她以为冷墨寒要羞辱自己的,她以为
可是,没想到冷墨寒竟然是屈尊为自己吸出脓水。
“你的伤口里有太多脓水,会妨碍伤口愈合的。我帮你将那些脓水吸出来,也上了最好的金疮药。”冷墨寒上好药,轻手轻脚的帮沐鹰嫤合上衣衫,系上腰间的丝带。
沐鹰嫤一愣,“你”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
冷墨寒似乎看出沐鹰嫤的疑惑了,他轻声笑道:“某个女人一直说,会坚持己见,爱某个男人一辈子。当时那决心,可谓是感天动地。可惜,岁月冉冉,某个女人当初的誓言还犹然在耳,转念却要放弃心中的执念了。你说,她这爱是不是太轻率了,都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你”沐鹰嫤苍白的小脸儿刷的绯红起来。
冷墨寒这话,怎么听都是在贬低她的意志不坚定。
嘟起小嘴儿,脱口就回了一句,“才不是轻率,我当初作出的决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我现在也没有放弃,只是学会了有自知之明,累了,倦了,不想纠缠某个男人,惹人家烦躁而已!”
冷墨寒目光灼灼的盯着沐鹰嫤,那目光太过于火热,沐鹰嫤不自觉的垂下眼帘,脸更加绯红起来。
“给你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你让我看到你对我的决心。如果我看到了,我们从此以后在一起。”冷墨寒突兀的陈述出声。
“呃?”沐鹰嫤惊愕的瞪大双眼。她没幻听吧?冷墨寒,一向对自己厌恶痛恨的冷墨寒,竟然说说给她机会,然后他们会有机会在一起?这这是真的吗?
“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啊?”沐鹰嫤不是傻瓜。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一瞬间突然就改变了冷墨寒对她的厌恶,更不相信一向只对甄素素钟情专情的冷墨寒会忘记甄素素那个女人。
冷墨寒轻轻叹了口气,他目光平静的看向沐鹰嫤,半晌才回道:“就像你说的,只是累了,倦了!我曾想过一直纠缠着素素,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重修旧梦的可能了。如今,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女儿忆素。我想就此平静的生活,我想从此以后无欲无嗔的生活。就这样!”
就这样吗?
沐鹰嫤唇畔扬起淡淡的笑意。如果就这样,似乎真的是挺好的。她似乎看到了一抹曙光在路的尽头等她,更似乎看到了幸福在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