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庆公高义!”潘汝桢大喜,只要这老头开了口,其他人就好办了。
若不其然,旁边的人也纷纷出言道:“巡抚大人放心,草民也愿将家中三十余名家丁都送至此处以供您差遣。”
“草民家中有家丁百余人,也愿意将他们全部送来。”
“草民家中家丁不多,但草民愿意为大军提供粮草两千石,银子五千两。”
“草民愿提供草药一批,大夫六名。”
“草民愿为大军捐银六千两。”
看着一个个慷慨解囊的士绅,潘汝桢精神也变得振奋起来,满脸含笑的对众人拱手以示谢意。
很快,这些士绅们便纷纷告辞了,他们离开的理由也很强大,要回去筹措物资,只是看着这些人那迫不及待甚至可以说是忙乱的脚步,怎么看都像是一群逃荒的难民。
督抚营游击将军走到潘汝桢的身边提醒道:“巡抚大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老油子,您可要小心他们阳奉阴违啊。”
“无妨!”
潘汝桢摆了摆手,幽幽道。
“只要流寇还在城外一日,咱们就不用担心他们会捣鬼,因为这些人很清楚,一旦城破他们会有什么下场,所以本抚从来不担心他们会赖账,如今最让本抚牵挂和担心的还是信国公的兵马什么时候赶到,要知道咱们的人可是撑不了太久了。”
潘汝桢的担心不无道理,经过了七天的战斗,杭州府的守城官兵早已疲惫不堪,若非时靠着摆放在城头上的那一筐筐银钱和督战队的长刀,他们早就撑不下去了。
可即便如此,守军的人数还是太少了,原本五千的守军加上一万青壮以及从盐商和海商那里拐来的一千多私兵,如今已经阵亡了三成,剩下的也全都疲惫不堪,若是再没有生力军来补充的话,潘汝桢真担心什么时候大家那根早已绷得太紧的神经会突然绷断,到那个时候可就一切都完了……
就在李自成指挥着七八万流寇对着杭州府猛攻的时候,距离杭州府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一队骑兵从一条小路正悄悄的朝着杭州府前进。
这队骑兵穿着江宁军特有的精钢打造的半身甲,背上背着棕贝丝火铳,马鞍上还挂着细长的马刀,有的甚至还在马鞍上挂着一张长弓,整支队伍里都散着一股强烈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