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好些城市就现繁华的街头,散落着不少的棋摊,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五七八个,围着棋摊,厮杀的天昏地暗。而在城市乡村街头巷尾遍布着的许多棋摊边,还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围观着的人群,他们是在凑热闹观看街头棋手的精彩表演,那些围观的人们,大多是一些中老年大老爷们,闲来无事,观看别人下棋,几乎成为了他们每天生活中打时间的一部分乐趣,他们在与人们一块观看下棋的过程中,多了一些与他人交流的机会,忘记了现实生活中的烦恼,也消磨了时光。
但是,走了好些地方,都没有看到汾阳的那个象棋角独特。
可能汾阳城爱好象棋的人好些人都知道,汾阳的那个象棋角就在汾阳城文峰路的西端,阳光尚地住宅小区的路对面,狄青路中段的十字街头东北角上。那个对方虽然处于繁华的十字街头,但那个对方比较宽敞,而且还有几株大树可以遮阳,正是一个下棋的好去处。
汾阳城别的地方也有不少的象棋摊,但大多数是一副象棋,好多人围在那里搏奕。而这个象棋角却是有四五副,有时候甚至五六副象棋同时几十个人在那里厮杀,观战。场面壮观,热闹非凡。好像成了那个十字街头的一个独特靓丽的风景线了。
而那个独特的象棋角却是一个以修理自行车为生的年轻人经营的,朋友们不禁会问道;修理自行车,与下象棋,风马牛不及的事情,怎么会在一块呢?原来那个年轻人也是一个象棋爱好者,只不过是他利用修理自行车的空闲时间来经由(经由当地土话指管理)着那些棋摊,对于那些个棋摊,他不图名,不图利,完全是免费贴钱,提供四五副,甚至有时候五六副象棋及棋盘。再拣来一些石头块,及一些建筑工地上废弃了的水泥构件等,当作简易象棋台及凳子,供人们坐在那里下棋。而那些象棋,每天有多少人在那里玩耍,再一个风吹日晒雨淋,时间长了,难免损坏或者丢失,而那个年轻人,默默无闻悄悄的自己再花钱买上象棋配上,隔一段时间有的象棋还得整个更新,或者用工具修理一下。而棋盘也是他利用纤维板,或者其他东西制作下的,总之,都是他自己掏钱,或者自己动手制作的。而平时每天下班,或者遇上刮风下雨,还要将所有象棋经由起来,免得丢失和淋雨。而有一些下象棋的人,下完了象棋拍一拍屁股就走人了,经常就见他,晚上收工以后,还要将那些个象棋及棋盘收挽起来,放到墙根下,再用什么东西盖起来,每天如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天天如此。记得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一个人作点好事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作好事。而他虽然没有一辈子,但可能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吧!贴上人,贴上钱,更主要的是贴上时间,也不知道他图的是什么。
可能是出于对象棋的爱好吧!但是,他每天的工作是修理自行车,很少见他有时间下象棋,只是晚上下了班,或者有时间闲下来的有限的一些时间里,才能够见他过过棋瘾。
而那个象棋角,虽然简陋,寒酸,但是每天吸引了好些个象棋爱好者的光临,大多数是一些离退休的人员,及一些赋闲下来的人们,还有在周边开门市部的一些人,利用门市部上的空闲时间,匆匆忙忙赶过来杀上几盘,更还有汾阳附近一些农村的象棋爱好者大也老远过来下棋。近的人们步行溜达就来了,远一些的骑自行车,电自行车,还有一些开小汽车过来下棋的。那些下棋的人们,大多数是一些中老年们,但也有不少古稀老人在那里下棋,甚至还有一些耄耋老人也来参战。有时候还有一些腿脚不灵便的爱好象棋的老人,由家人用轮椅推着过来观看,过过眼瘾。而也有一些年轻青皮后生,初出茅庐不怕虎,一上棋盘就是风风火火,猛冲猛打。到了中午,大人们大多回去吃饭了,就见一些小孩子们在那里学下棋。而更有一些痴迷于象棋的人,夕阳西下,月亮上了树梢,路灯底下还在那里鏖战。
关于象棋的起源,有神农氏说,有黄帝说,有韩信说,还有北周武帝说。而赞皇县棋盘山景区的乡民,却言之凿凿:棋盘山是中国象棋的故乡。还拿出了响当当的凭据,说中晚唐时期,赵州赞皇有一对著名父子宰相李吉甫和李德裕,父子在闲暇时,常常在棋盘山一带演习“象戏”,并对战国末期盛行的“六博”象棋进行变革,增加“将、马、车、卒”四个兵种,最终明了中国象棋,乡民遂将这座山取名“棋盘山”以为纪念。
进得山门,一条红石板铺就的小路,把我们带到山的深处。山中极是静谧,只能听到山林深处的各种鸟鸣。脚下这路设计得很人性化,行个三五步就是几级台阶,一路悠闲地走走停停,到也不觉得十分费力。径旁杂树绣绿,鸟啼深谷,野花烂漫,蜂飞蝶舞。一些少见的树种,被有心的景区人挂上了牌子,诸如降龙木(鼠李科)、枫香(芳香科)、暴马丁香(木犀科)、栾树(无患子科)……这到使我们长了不少的见识,恍惚在不经意间走进了植物园。当走得稍感疲倦时,便有一座凉亭等在面前。此时,人坐在树荫下,任凉风吹拂,倍感惬意。行走不远,路旁立一巨石,上镌“怀古”二字。凭借路旁的标示牌,我们知道,脚下已经是冀晋古驿道了。踏上几千年前古代出征将士、商贾贩夫、文人骚客走过的路时,顿时生出悠悠的思古怀古之情。这是条长长的石砌小路,由青白红等各色石头铺就,岁月已经将上面的铺路石打磨得光滑如镜了。在一些光溜溜的石头上,我隐约看到了当年马踏轮轧所留下的痕迹。透过历史烟云,我依然能感受到,翻越了太行山脉的山路曾经的繁华,能够想象出这条路曾承载过前人多少喜怒哀乐、多少悲欢离愁。这条风雨沧桑的古道上生的故事,史料记载极少。老百姓的口口相传,佐证了民国时期,这条路生过晋系军阀和奉系军阀的战争,八年抗日战争,它还是重要军事通道。在浩瀚的历史大海里,所能打捞出与这古道有关的久远往事,只有点点滴滴。它生在后唐庄宗李存勖身上。公元908年,24岁的李存勖承袭父亲李克用的晋王之位,此后,他马不卸鞍,浴血奋战,先后破燕、灭梁、亡蜀、败契丹、降藩镇,使内忧外患交集的国家终于再度天下一统。公元919年,长期与晋修好的赵遭梁围困,晋王李存勖任命蕃汉副总管李存审留守晋阳(太原),亲自率军越太行,过棋盘山段岭关,自赞皇东下,在槐河岸边大败梁军。至今,古道上尚留着李存勖的“试剑石”、“歇马岩”以及颇具神话色彩的“马踏泉”。遗憾的是,古驿道只是记录了李存勖威武强悍、骁勇善战的一面,至于他公元923年登上皇位后,日渐骄惰,纵情声色,放任后宫,信用宦官,纵容伶人,致使君臣离心,身死国灭。我们也只能从读史中了解了。这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皇帝,留给后人的是无数的叹息。在棋盘山的崇山峻岭上,依稀还可以看到北魏时期修建的长城,这段长城就地取材,完全由山中的石片垒砌,那长城依山就势而建,蜿蜒盘旋,在段里沟这大山谷里甩了一个弯,就形成了挡在我们面前的段岭关。段岭关是冀晋古道必经关隘,关口就建在这段长城上,它仿佛是微缩了的大境门。这段岭关为北魏拓跋氏所修,明嘉靖年间重修,高8.5米,关口设有两道门。当年关口上的大门早已不复存在了,只有西门内北侧石壁上遗留的圆而粗大的门插孔,在无言地证实着这道门的坚固。是呀,只要门不打开,料想没有什么人能攻破这宽达10米的雄关。残破的段岭关已经修复了,关口内,部分北魏时期的石券还历历在目,每一块条石都见证了这关口曾走过多少帝王将相,踏过几多金戈铁马……我相信,晋商驴驮队那清脆的蹄声,依然留在段岭关的记忆深处。在浓荫密布的山路上逶迤两个小时后,高耸入云的棋盘山已经在我们脚下了。除了前面提到的唐朝宰相在这里明象棋的故事外,关于起这棋盘山的由来,还有一段民间传说故事,情节与北魏郦道元所著《水经注》中的“烂柯山”大同小异。美丽的传说,使这座名山又披上许多神秘色彩。站在棋盘山登高远眺,佛祖峰、摘星台、红枫口、驼峰等景色尽收眼底,北魏长城也在脚下盘旋,而长城的另一侧就是山西界了,一条冀晋古道穿越长城烽火台的“冀晋锁钥”,延伸到山西的大山深处,长城不再是一道墙,而是架在冀晋之间的一座桥梁……。巍峨耸立的棋盘山千百年来就这么遥对长天,而手谈的仙人安在?站在天风浩浩、林涛荡荡的棋盘山上,我暗自揣想,社会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谁都不可能做了忘却人生忧愁与烦恼的世外仙人,不可能做了棋盘山上无所谓输赢的对弈叟。而应该是一个与自己对弈,与命运对弈的棋手,人生似弈步步慎,世事如棋局局新。棋盘山上,我们怎不感慨棋局如人生……(摘自百度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