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兑虽然恨不得打趴马景亮来为邹高升讨个说法,但脑子清醒后,他却知道以他目前的实力,一百个也不是马景亮的对手。
此时见马景亮开始认真起来了,邹兑自然不会鸡蛋碰石头,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等,脸上放出了笑容,客客气气地朝着马景亮一拱手道:“恩师常常提到,他的老友南湾散人出了一个高徒,号称拳掌双绝,一手‘开碑手’更是出神入化。如今得以亲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景亮闻言,大吃一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原来,马景亮的确师从南湾散人,并且得到了南湾散人的真传。只是这大荒之中,知道马景亮是南湾散人弟子的,只怕不超过一掌之数,加之马景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身工夫早超出了南湾散人真传的范畴。因此,能从武技等方面看出马景亮师门的人几乎没有。
马景亮此时听到邹兑一开口和喝破他的师门,自然吃惊不小,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邹兑的确是他师父故人的弟子。虽然如此,但马景亮却不放心,试探问道:“你……你知道我的师门?你的师父是谁?”
邹兑早有准备,笑道:“恩师和南湾散人前辈并不是经常来往,最近的见面也是在三年之前,南湾前辈重孙周岁时见过一面。因此只怕报出名号,师兄也是不知道的。”
一听这话,马景亮完全相信了邹兑所说。因为邹兑知道南湾散人重孙周岁的事情,还说出了准确的时间,以南湾散人隐士的性格,这样的事除非是至亲好友,否则不会相邀。
此外,马景亮三年前的确因为有要事缺席了婚礼,也就没能同南湾散人的好友等长辈见上一面,而他又不可能对于南湾散人的好友都认识,所以邹兑的话就显得很有道理。
既然是师尊好友的弟子,无论如何都得给面子,这架也就打不起来了,马景亮朝着邹兑也是拱拱手,“哈哈”笑道:“原来都是一家人,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师弟莫要见怪。”
邹兑也笑着和马景亮客气了两句。身后的邹高升等邹家长辈却已经大眼瞪小眼起来,邹兑这一辈子,几乎被怎么离开过邹家,最多也就是几个月前曾被杨氏赶出去过,怎么就能拜了什么师尊?还认识什么“南湾散人”,和这马景亮当面称兄道弟起来了呢?
虽然心头满满疑惑,但邹高升等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是糊涂人,都是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反正接下来一切让邹兑自由发挥就行。
客气了几句,马景亮见韩航使了个眼色,于是正色说道:“师弟啊,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公事还得公办,这份契约明白无误,邹家是该给我们韩家一个交代的。”
邹兑早有意料,可不会认为凭借百科上的记载一通忽悠,和马景亮攀了交情后,事情就完美解决。笑呵呵地接过了契约,邹兑仔细看了看,见到契约上那鲜红的邹家家主大印清清楚楚。
签约用的丹朱若是有一段时间的话,不可能是鲜红色的,而是略微暗红。很显然,契约上的这个家主大印印下的时间不过在这几日而已!
邹兑心头冷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定然是杨氏那老-***留着后手,在邹崇死了之后,并没有毁掉邹崇的家主大印,而是偷偷藏了起来。家变之后,邹高升心软,放过了杨氏母子,却也给了杨氏如此报复的机会!
心头冷笑,邹兑却不停点头,微笑道:“师兄说的没错,契约交代得明白无误,是合法有效的。师兄放心,我邹家绝对不会赖账,只是这祖产等的移交极为麻烦,还请师兄能宽限几日,让我邹家至少做个准备。”
邹兑这话一出,邹高升等都是惊得面色一变,但随即邹高升却是表达了对邹兑的信任,郑重地向其他邹家长辈摇头示意。其他邹家长辈虽然颇为焦躁,但见邹高升如此,他们也就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