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 诱饵(1 / 2)

在末日真理教的强力入侵下,这个城市终将会陷落,但是就算结果无法改变,也不能让它生在近期内〖.〗耳语者和欧美方面的反抗者组织已经达成合作默契,如果在他们转移过来之前,耳语者却已经保不住自己的地盘,在当前的世界形式下,无论对于我们还是对于他们都是一个极为沉重的打击

“放开他,你先回总部”我对咲夜说

咲夜点点头,将缠绕在瘦弱年轻人身上的灰色布条解开,离开了卧室我听到住宅大门开启和关闭的声音后,我将瘦弱年轻人的头扳起来,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年轻人在和咲夜的搏斗中被打得鼻青脸肿,肿起的眼皮就像是核桃一样,我并没有在眼神中宣泄情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因为他之前的作为生出任何情绪,但是这个年轻人在对视中不自然地转动眼球,将目光移到一边他没有再说那些讨饶卖乖的话,我也不期望他还能说出什么,解释是不必要的,我想他是个聪明人,晓得在这个时候只有沉默的份儿

我在这里杀死他,也没有杀死他的同伴我只是将他打晕后,跟在咲夜身后出了这间住宅

咲夜在电梯中和我汇合,她已经解除变身,似乎之前的战斗让她的精神十分雀跃,虽然没有对我说刚才的事情,但是脸色红扑扑的我不太理解,因为她使用变身模式打倒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个月来,我们没少搭档去找山羊公会的麻烦

“巫师也像这些家伙那么有趣吗?”在进入总部前,咲夜突然这么一问

我对她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感到诧异,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停留在幻觉中根据上一个高川对咲夜的认知,她尽管经常和高川一起执行耳语者的一线行动,也对所有充满“神秘”味道都抱有普遍的好奇心,但总得来说,仍旧是不喜欢争斗的乖乖牌也许,经过这一个月的行动又或是变身能力使然,在她的身上悄然生了某些变化对于她的改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在这个急剧改变的世界中,她的变化也许是好事,我只能如此期望

尽管如此我仍旧只能这么对她说:“他们一点都不有趣”

是的,一点都不有趣,不仅无趣,而且让我感到悲伤,即便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敌人但是,他们在现实的原型,也是某个末日症候群患者我们都不过是同病相怜的实验品而已,只是,我也许比他们稍微幸运了一些无论巫师也好,这些服用了“乐园”而获得力量的觉醒者也好,其变化的本质,都是因为现实的原型体内正在进行某种可怕的异变而这种变化却根本谈不上好事

我无法对其他人说出这么可怕的事实只能装作深沉不语

八景并没有因为我们回到总部而特地从监控室出来,今天晚上的行动并没有因为在505室生的事情而结束,只是原本的计划确实要根据当前的情况进行调整夜渐渐深沉,远处大厦顶部的虹色聚光灯静静旋转,淡淡的红光从落地观景窗处射进客厅,一扫而过后如泡影般消失重归黑暗的客厅中,零点的钟声骤然回荡似乎昭示着某种开始

我在电视机前的茶几上打开银白色的手提箱,将左轮上满子弹塞入枪套中,扣在皮带上,然后将两把短刀从腰后倒插进背后的刀套中清点完余下的特制子弹后,将其一股脑塞进风衣口袋里随后,视网膜屏幕传来装备信息载入完成的通知,在自检数据中,武器的外观缩略图和子弹数目就挂在人物信息下方

八景的影像固化成头像,移动到视网膜屏幕的右下角,任务系统打开,进行最后的确认

所有的战前准备完成之后,八景传来文字信息——祝好运

“走,咲夜,今晚让我们大干一场”我越过咲夜的身边跨出总部大门,身后传来咲夜紧跟上来的脚步声我们回到505号房坐在的走廊,没有进去,只是通过监视器影像确认室内的活动情况不一会工夫,健壮的年轻人率先醒来,他环视着卧室中的情况,并没有立刻唤醒尚在的同伴,只是捂住被折断的手臂,满怀憎恨不安来回走动着,看起来像是想要做某种决定却无法下定决心瘦弱的年轻人出呻吟声,也渐渐转醒过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动作变得僵硬起来,但在现房间中只有自己人后,这才稍显放松

“那个家伙走了?”他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健壮的同伴猛然将目光转过去的时候,不自然地紧张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那家伙没走,他就在这栋楼里”叫做衫本直树的年轻人一边说,一边环视着卧室,“我感觉得到,有视线正盯着我们”

“你打算怎么办?”瘦弱年轻人问

“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们?你对他说了些什么?”衫本直树用凶狠的目光盯着瘦弱的同伴

“我所知道的关于‘乐园’的事情”瘦弱年轻人并不害怕,他低头想了想,“也许,他想引蛇出动”顿了顿后,他反问道:“在这里说这些没关系吗?你觉得他还在盯着我们?”

“没关系,如果他只是想引蛇出洞的话,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没关系”衫本直树用手紧紧捏住断骨的地方,在变得安静的卧室中,可以听到他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在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后,那只手臂迅恢复正常,重变回人手的样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用力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他并不打算因为瘦弱年轻人的告密而斥责对方,只是对他说:“你觉得我们做不成诱饵的话……”

瘦弱年轻人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事情了,不是吗?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既然没有提醒我们这里有这样的势力存在,那么失败的责任并不在我们身上,不是吗?”

两个反问似乎让衫本直树下定了决心,他再一次环视房间,试图找出让他感到不安的东西,但片刻后就彻底放弃了

“我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那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烤架上的乳猪”衫本直树这么说着,突然将手指插进胸口中,挖出一个硬币大的徽章抛给瘦弱的年轻人,“接下来是你的事情了,神父大人”

“当然,士官长大人”瘦弱的年轻人抓住徽章放在胸前,恭身念颂古怪的祷言:“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花,草会枯萎,花会凋零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祷言结束后,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徽章绽放出白色的微光,若非主人为了增加情调,刻意将卧室灯光调得昏暗,很难觉察这片微弱的光芒微光持续了三秒,随后在瘦弱年轻人的掌心化作粉末

他们之间的对话既是交流商榷,也是刻意告诉那个不知道藏在哪儿的监视者——他们确定我在盯着他们只是就算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很难判断这不是另一个让人放松警惕的陷阱不过,我很快就确认了,他们的确通过这枚徽章叫来了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

在徽章化作粉末不到三秒,不仅在卧室中出现灰色漩涡,连走廊上也出现了相同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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