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脑硬体和所有超常的力量后,想要通过非常规手段对这条环状走廊进行侦测是法办到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觉得,境界线中的环状走廊和正常环境中的环状走廊是同一回事,尽管,在外表和触感上,它们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在这个意识态的境界中,对物事的呈现也许为直观,这意味着,当我一直向前走,很可能不会如同正常环境那般,陷入环状走廊的迷宫态神秘中,而“出口”也会以确实的姿态表现出来。我扶着金属墙壁,艰难地沿着走廊向前走,我相信,就和第一次进入境界线时,在环状走廊的尽头现通往“jng神统合装置”的门一样,现在这条环状走廊的“门”同样就在前方。
实际上。我和咲夜联手已经可以在正常环境中锁定“门”的坐标,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将那个相对位置不断变动的“出口”找出来,仅就寻找出口的问题上,我并不需要进入境界线。不过,既然“江”仍旧将我扯入境界线中。势必有其自己的原因,或许,它不认为我在正常环境中寻找“jng神统合装置”的进度,远远比不上在境界线中,也或许,在境界线中,它能轻易确定我看到的一切。有这样的想法并非偶然,在正常环境中,我在极为特殊的状况下才能感知到“江”的存在。但在这里,那种好似被什么附身,以及有什么在窥视的感觉,却相当明显。
我所看到的异常,那双不同颜sè的双眼,那个幽灵般的女xng镜像,也许就是这种感觉以直观的形态呈现出来的结果。回想第一次进入境界线时所感受到的一切,我总能感觉到。每一个自己感受到,看到和听到的异常。彼此之间拥有某种连系,只是我法将这种连系明确起来。
钻入耳中的噪音开始出现波动,这种忽大忽小又法确定方位的噪音,比之前那个稳定的模式令人感到难受。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在痛苦中变得加虚弱,还是空气阻力变大了,我觉得自己好似背着沉重又形的铅块。又像是在做噩梦,论如何迫使自己加脚步,但速度感仍旧越来越慢,明明身体并不疲累,但就是法加脚步。
环状走廊上除了我之外。什么人都没有,除了噪音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我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旋转、波动、荡漾的视野让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之中,当我看到“门”出现在自己前方的时候,那种依靠自己的行动才逐步接近的感觉荡然存,那“门”似乎关乎我的行为,而是就这么在这个时刻跳入眼帘正如咲夜的出现和消失一样。
在这种明显异常的感觉中,论我再怎么前进,似乎都法再靠前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身旁传来咲夜的声音:“阿川,门的位置已经锁定了。”
当我转过头时,立刻就看到她了。不是那个身穿女高中生校服,**双脚的少女咲夜,而是全身包裹在灰sè紧身装束中,头脸被“观星者”遮住的正常咲夜。
“回来了?”我猛然现,那波动荡漾着,仿佛水中倒影一般的环状走廊,再一次成为了仅在视膜屏幕中的影像,而自己正驻足于为真切的实体走廊上。这一次,我连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的感觉都没有,从境界线中返回正常的世界,毫征兆地,在瞬间就完成了。若非有过一次体验境界线行走的经历,我还真以为自己陷入了幻觉之中。
脑硬体正常,义体化身躯正常,一切能力正常,自检数据在视膜屏幕的口中跳动,计时器中,正常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分钟。不过,我也没有移动,仅仅是在原地静静站了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阿川?”咲夜似乎察觉了什么。
“你刚才做梦了吗?”我问道。
“这是什么问题?”咲夜的声音从“观星者”中传出来,“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睡觉?”
“可我刚才睡着了。”我只能这么形容自己进入境界线的状态,“而且,还看到了你。”
“我?”咲夜的声音出现情绪的波动,“在阿川的梦里,我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是高中时代的少女吧。”我平静地回答到。
“看来真的是做梦了呢。”咲夜的声音化作电子音传递到我的脑硬体中,仍能听得出她有些高兴,“论阿川在什么地方,我就在阿川的身边哟。”
“嗯,真令人感动。”如果没有脑硬体的话,也许能够表达真实的情感吧,但现在,只能换来咲夜的埋怨:“干嘛说话怪里怪气的,我是说真的哟。”
“我也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开心。”我努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但和强制平静的口吻对比起来,一定十分怪异吧。
“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啦。”咲夜这般说着,传递在我们之间的环状走廊模型中,“门”的构造终于被确定下来,再一次眨眼后,它便凭空挪移到我们俩的身边在视膜屏幕中的环状走廊模型上,它就是这么标注的。
咲夜伸手要按向墙壁,我突然抓住她的这只手,在她转头看来时,我用最容易做到的,也最符合心理状态的认真表情对她说:“我是说真的。我很高兴,咲夜你能够陪在我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