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sè轿车沿着公路一直向前行驶,特殊镀膜的玻璃让人无法看清车内的情况,女xìng司机如同木偶般坐得笔直,笔挺紧身的制服勾勒着正常女xìng无法拥有的身段,她的帽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眼睛,唯有从那异于普通人肌理的质地和弧线上,才能分辨出这个女xìng不像是人类。【全文字阅读】和猫女士同坐在一辆车中的jǐng长已经陷入沉默中,他们双眼无神,好似失去了肌肉力量,仅仅凭借骨架将自己撑在座位上。严格来说,此时,这辆车中唯一还具备自我意识的就只有猫女士一个人了。
不过,这样的场景对猫女士来说早以习以为常。
“有什么现了吗?”她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说到,声音十分平静。
“第一个坐标已经设置完毕,不过想要锁定那个家伙,至少还需要两个以上的坐标。意识通道已经摧毁三分之二,剩下的恐怕有些麻烦。”
“可以判断那些人的身份吗?”
“目前现的五个意识行走者中,可以确认的只有两个,剩下三个之中,有一个很强,手法粗暴又陌生,和这个家伙的同伙并非是意识行走者,但是有一些让人在意的地方。我觉得正在采用的方法,很可能无法将这两个人挖出来。”
“两个已经被确认,一个无法被确认,剩下的两个,当前的方法是有效的吧?”
“是的,只是需要时间。不过,找到对方的位置是肯定可行的。问题在于对方也不是善碴,一旦察觉自己被锁定,就会在短时间内更换地址。他们花费的时间,很可能比我们的人采取行动的时间更短。理论上可以捕捉到他们。但是实际可行xìng在百分之五十以下。”
“这么强大的意识行走者,竟然一下子就跳出三个,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说过正是对方强大的证明,一个合格的意识行走者,至少有三种将他人对自己的认知抹消的方法。我有五十种。”
“我明白了,按照你能做的去做吧。你是专家。”猫女士在交流了五分钟后挂掉电话,但是,这个时候又有新的电话打入她的手机中。
“猫女,是我。”那人在电话的另一头说到,声音听起来是男xìng的声音,十分低沉,宛如磨砂机的声音般沙哑。
“情况如何?”猫女没有客套,直接问到。
“已经确认了,昨晚进入玛索房间的不是末rì真理教的人。而是耳语者的那几位贵客。但是,无法找到他们的情报来源。”
“他们也拥有先知,知道一点情况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不过玛索是十分重要的人,绝对不容有失,也不容泄密。”猫女士沉声说:“立刻给她换个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和上次一样,布置更多的线索混淆视线。全部都要是真实的线索。知道了吗?”
“该怎么做,我比你更了解。别忘了。我才是专家。”对话那头的人顿了顿,说:“中继器稳压器和分流装置的调节测试已经完成,昨晚的情况来得真及时。那位认为可以着手下一步了,不过,一旦进入最后环节就无法停止,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所需时间最多只需要一周。不过,期间的力量分流会进一步减弱,你那边确认一下。”
“没必要确认了,我们已经准备得足够久,能够做的已经做完。剩下的就是祈祷命运。去执行吧。”猫女士说到这里,又问道:“这件事已经告诉先知了吗?”
“是的,先知没有这方面的预言,但她感觉到,有许多可怕的东西已经来到这座城市了。”听得出来,男人说到这里时,语气有些迟疑,让猫女士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有多可怕?”猫女士的声音依旧沉稳。
“红sèjǐng戒,正常一对一的情况下,绝对无法战胜。”男人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变得沉重,但是更沉重的还在后面,“不过,这还仅仅是第二等级的红sèjǐng戒,因为,最高等级的红sèjǐng戒已经于昨晚触了,就在你负责的那一块。”
“红sèjǐng戒?不能确认实体和数量吗?”猫女士的声音终于有些不安定起来,她的脸sèyīn沉得就好似伦敦的雾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家伙?最高等级的红sèjǐng戒,不是理论上的东西吗?而且,还在我负责的这一块?开什么玩笑?我这边可没有应付红sèjǐng戒等级的人手。对方是意识行走者?”
“具体的情况,我这边也是一头雾水。”男人一点都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同属于一个组织的他明白,一旦这个猫女同伴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会被牵连到。这次是牵一而动全身的大行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无论是否做了什么,又或者没做什么。要活下来的话,就得祈祷,然后尽量做到自己的工作,让正在执行的计划圆满结束。
“没有线索!?”猫女低声咆哮起来,“你的脑袋注水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特别需要线索?那种给无能的家伙看的东西,随便制造多少份都行。你的感觉,我要的是你的感觉!就没有一个可能xìng吗?”
“有!”男人没有生气,顿了顿,回答到:“不过,我说不出来。”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猫女闻言,不由得气急生笑,“还有你说不出来的东西?等等,是你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出来?”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猫女并没有催促,尽管对面的人提起这个话题时遮遮掩掩,但她们到底搭档了很长的时间,对彼此的行为拥有足够的信任。从他的回答变得含糊起来时,猫女就察觉到异常了。在神秘的世界里,有些无法说出来的异常,会让人感到万分头疼。她将选择权再一次交还对方,通过对方的回应方式,来确认此时他们将要面对的异常。到底是怎样类型和强度。
“末rì真理教和纳粹……”男人的声音终于传来了,就好似每一个字眼都灌了铅一样,他没说几个字,猫女这边就听到了他那剧烈的吸气声,仅仅从这种声音判断,就能确定他的身体情况正在恶化。即便如此。猫女仍旧没有阻止,因为,身为亲身接触了“不能说的异常”这种神秘状况的人,还拼着压力尝试说出来,至少证明由此带来的伤害,仍旧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