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我们过来的可是你,可不是我们求着要搬进来的。”格雷格娅针锋相对地说:“你就是这么对待盟友的吗?二十四小时没到,就将对方列入黑名单?那个倒霉的家伙所隶属的组织,根本和耳语者扯不上干系,我们在欧美地区的行动,可没有一次是离开你们这些人视线之外的,到底什么人和我们有交际,什么人和我们有冲突,你们可是心知肚明才对。”
“是的,正因为你们不应该是凶手,但是却有线索指向你们,这样的矛盾促使我们必须进一步沟通,不是吗?”走火说:“第一个现死者的宅邸中的女仆,而现场也是由我们第一个进行处理的,所有的线索都已经被封锁起来,之后才通知死者所在的组织为其收殓尸体。我们的处理方式十分妥善,不是吗?”
“凶手不是我们。”格雷格娅只是紧盯着走火,说到:“无论你们找到了什么,我们的回答也一样是这句话。如果你们真的认为我们是盟友的话,就不再需要考虑这种可能性,无论线索指向什么。”
在走火回答之前。咲夜插口问道:“死者不是在自己的房间中?”
“是的,同一个组织的成员,都会尽量安排在一个房间中,或者相邻的房间中,同时尽量避免只有单人住一个房间的情况。”走火沉稳地回答到:“这也是安保措施的一部分。你我都知道。神秘所到之处,都不会真正存在平静。”
“但是,我们却被针对了。”义体高川说。
“是的。这也是我们的判断。”轮椅人这时也开口道:“能够杀死那名意识行走者的,极有可能是另一个强大的意识行走者,而如此强大又诡异的意识行走者,在伦敦并不多见。加上,假设耳语者是被针对设计的对象,那么,符合条件的。目前为止只有一个。”
义体高川和咲夜立刻明白了轮椅人的意指。对咲夜来说。这个敌人还是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但是,对义体高川来说,那就是少年高川和“江”。
“如果不是高川先生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您意识态的情况,对敌人的定位,或许还会更加困难一些。”走火说:“不过,我们相信您。以及您所说的情况,所以——”
“如果你们不打算从我的意识着手,那么耳语者也无法帮助你们多少。”义体高川对走火和轮椅人所描述的情况,仍旧抱有谨慎的怀疑态度,不过,无论真相到底如何,自己需要对方打开自己意识态世界的大门,却是必须要达成的近期目标。如果不能在精神统合装置争夺战打响前打开自己的意识态大门,那么,就连想要接触少年高川和“江”都做不到,更谈不上和对方进行交涉或战斗了。
“我们会考虑您的提议,但是,如果情况真的如您所描述那样,那么,所有尝试进入您的意识态世界的行为,都是一种冒险。”轮椅人微笑起来:“我们希望在那之前,能够弄清敌人的目的。毕竟,我们所认为的敌人,暂时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对方就是一切麻烦的中心。”
“我不喜欢你们这种迟疑。”义体高川毫不客气地说。
“很抱歉,谨慎和力处周全,是我们一贯以来的风格。”走火说:“我想,再接触多一点,你们耳语者会喜欢有我们这样的盟友的。”
“高川先生,恕我冒昧,如果敌人是针对你们而行动,那么,你们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轮椅人岔开话题问道。
“已经可以确定,敌人的目标是我们耳语者,而不是网络球或者其他神秘组织了吗?”义体高川反过来,又将问题摆回了原来的位置:“虽然,敌人的手法,的确有拿我们耳语者做文章的意思,但是,他真正的目标究竟是何者,其实我们耳语者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小的。说实话吧,走火,死者是不是留下了讯息?”
走火点点头,并没有掩饰的意思:“在死者的房间里,现了您的名字,高川先生。”
“那可真有意思。”义体高川并不意外,之前轮椅人提到了意识宅邸中没有痕迹,但是,却没有说明正常现场的情况。虽然有一些人会因为轮椅人诱导式的说明和提问,主观忽视了同样重要的正常现场,但是,义体高川的脑硬体却没有这个死角。
“不,这一点都没有意思,高川。”格雷格娅撇撇嘴,说:“我们可是被当作嫌疑犯看待了呀,就算这两个家伙没有透露细节,但是,他们的行动可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他们可不是傻子。”
“这一点暂时不需要担心,正因为没有人是傻子,所有每个人都能看出,这种针对性是多么明显。几乎就是摆明了说,故意往高川先生的身上泼污水了。”轮椅人再一次安抚有些焦躁的格雷格娅,说到:“这里不是警察局,所以,这位小姐也不需要担心,我们会按照正规的法律程序去定义这些事情。”
“到了。”正说着,走火打断了交谈。现场房间并没有特别警示标注,看样式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房间。门前正有一位女仆待命,看到走火的示意,便打开了房门。众人进入之后,就看到了特别醒目的人体勾线,大致描述出死者的临场状况——他坐在沙上,头部后仰,颈脖抵在沙靠背的顶部。走火则直接走到沙前的茶几上,拿起摆在上边的白纸。
“这是示范道具,真正的纸条写了高川先生的名字,我们已经做了鉴定,的确是死者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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