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名女性专家,显然都不这么想。
“你也有感觉?”其中一人问。
“是的,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看到恐怖片中的心理恐惧场景时,那种虽然不清楚会生什么,但一定会生可怕事情的感觉。”另一人回答道。
她的回答,让双方都更加觉得自己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尽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仍旧将话题转到阮黎医生身上。
“你没有感觉吗?阮女士。”
“你刚才已经形容过了,这只是一种心理恐惧。”阮黎医生用平常的语气说:“现在外面的情况,的确很容易造成心理恐惧,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恐惧的对象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既然我们没有出去,自然也不需要担心外面会有些什么。”说到“会有些什么”时,阮黎医生一副意有所指的表情,因为太过刻意,而一下子就让人知道是在调侃。
“你就不害怕吗?”一名女性专家却很认真地反问,“一点都没有?”
“是的。”阮黎医生耸耸肩,摔出一套牌,说:“我对任何没有亲眼见到,无法用自身所学认知的情况,都无法害怕起来。”
“这话可真狂妄。”另一名女性专家打趣地说。
“所谓无知者无惧。”阮黎医生说:“你们可以试试让自己变成傻子。”
三人又是笑闹了一阵,当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又给人一种格外安静的感觉安静的程度太深,也太突兀了,和我们心目中的情况,有很深的落差,简直就像是周围连一个生物都不存在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这种安静实在太显眼了。
或者,应该说是死寂?
这种气氛,再一次带给人强烈的心理恐惧和压力。阮黎医生也皱了皱眉头,她总算是对异常状况有一点反应了。我注视着阮黎医生,却被另外两个女性专家用力晃了晃肩膀,我转过头,只见她们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想起过去在“病院”接受治疗时,医生看着我的眼神。我立刻意识到,她们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又在犯病,或许,之前对阮黎医生的注视,让她们感到危险。
这两名女性专家,已经从阮黎医生那里听说了我的情况。她们赞同阮黎医生的话,我很危险,不仅仅是我的精神症状,也同样在于犯病的我,对其他人的危险度直线上升。她们,有点怕我。比起现场的诡异,更害怕我受到影响,进而精神病作,就像是觉得我才是近在咫尺的危险,而周遭的死寂,只是某种异常的预兆。
“感觉如何?”一名女性专家问我。
“没问题。”我说:“放心吧,医生,我不会伤害你们。”我统一称呼她们为医生,尽管她们两人都并非是医疗相关的专业和工作。一人听说是占卜师,另一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健身教练。不过既然是研讨会的邀请,她们在心理学方面自然也有得到承认的地方。如果是正式的国际性研讨会,她们不会在邀请名单中,但是,这次的研讨会有很浓重的私人性质,要请什么人,都只有组织方来决定。
即便如此,既然她们表现出,对我的情况的浓厚兴趣,我也不介意称呼她们为医生。另外,占卜师这个职业,也挺让人在意的。这两人之中,若存在电子恶魔使者,占卜师的可能性自然更大。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接触中,显露除了性格之外的特殊之处。不过,既然是精通心理学,那么,可以如此好地伪装自己,自然不让人感到意外。
“精神病人,往往比普通人更加敏锐。”占卜师和我对视了一阵,似乎确认了,才说:“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也许会是幻觉。”阮黎医生突然说。
“假设我们四个人都出现了幻觉,那就不是正常的情况。”健身教练说。
“不,我不是指这种安静的气氛。”阮黎医生回过神来,看向我说:“但是,这种气氛很容易让你出现幻觉和幻听。”
“我当然不会将他说的都当真,但是,我仍旧希望他可以感觉一下。”占卜师明白了阮黎医生的意思,但还是坚持到。
我仔细观察三人的神态变化,阮黎医生无疑是最镇定的一个,从刚才,最初死寂袭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愕然,但立刻就恢复了正常,仿佛这种死寂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我猜想,也许在她的感觉中,这种安静并没有达到“死寂”的地步,仅仅就是“夜深人静”的程度?而仅仅是我和两位女性专家太过敏感?两位女性专家的反应,在我看来,是十分敏感,但又理所当然的。不过,无论是反应还是提问,都仍旧无法证明,她们自身是否存在神秘。
我一边飞速思考着,一边启动了连锁判定。刹那间,方圆五十米范围内的事物,都因自身的运动,而处于我的观测中。
然而,原本应该住满人的房间,全都变得空荡荡了。
异常已经生,我快步走到窗前,向外眺望,只见夜雾茫茫,灯光昏昏,却似乎让这一片景状带上了一层灰色。
“是灰雾。”我转头对阮黎医生说。追看我的日记的阮黎医生,一定可以从故事设定上,明白“灰雾”的意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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