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用四级魔纹制造出来的子弹即便击中异化右江也是无效的,我从一开始就不对这些子弹的实际杀伤力抱有期待,关键在于“击中异化右江”这个事实。六子弹,击中三。其中两枚子弹是异化右江主动解除,只有最后一颗跳弹的命中,多少有一点措不及防的味道。也许是子弹的威力太小,而让异化右江下意识忽略了,但是,子弹本身也是可以拥有神秘性的。异化右江或许在思维和态度上,也同样存在一种惯性。
异化右江在各方面都没有明确的弱点,但是,如果拥有惯性的话,这种惯性或许就能成为战斗的突破口。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试探的。况且,最终兵器的同步性强化的神秘,也差不多已经验证出来了。利用对方的神秘特性,去牵制对方的动作,虽然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但我的思路已经开始清晰起来。
下一波子弹会更强,节奏也必须变化。在异化右江的神秘生效前后,仍旧是存在可以利用的时间的。
我这么想着,又是一阵恍惚,但是,在之前的y影跳跃出,分离出夸克后,这种精神侵蚀的效果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我没有在恍惚中看到幻觉,恍惚的时间也十分短暂,相对于异化右江此时的速度来说,也只是她再度将距离拉近到三步。
异化右江的围巾再一次飞s而出,缠绕在她颈脖上的部分没有半点变化,但是飘扬的两端却在一瞬间分解成更多份,就如同它本来就是一层层叠起来,才有了现在的厚度。每一份分化出来的围巾,都有着强韧的质地和沉重的份量。虽然体积只有一个巴掌宽,却在数量上,构成一个密集的网络,彼此穿c着,将我的四面八方封锁。
在构成这个半球形巨网。并进行收缩之前,我就已经加速从网眼中脱离。后脚跟才抬起,一大片血色的带状围巾就激s下来,追着扎入上一瞬间我还落足的地方。
这些围巾有一种自在的灵性。倘若我无法在两次闪避内调整自己的路线和节奏,就会被其锁定移动轨迹。我身上的铠甲有多处破损,尽管在一瞬间就能被四级魔纹修复,但也正是因为动作被抓住的缘故,才会落入被动之中。无论是加速还是减速。无论是复杂还是简单,无论是思维还是本能,都不能让运动状态处于惯性中,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种极为沉重的压力。除了不重复地调整自身的运动状态外,还需要在运动中穿c反击,以进一步牵制异化右江的行动。
如果她紧*,我就全力撤退,迂回游走,如同她稍有松懈。我就会反击。我的速度优势不是十分明显,但是,根据之前试探的结果,我每一次加速都小心翼翼,尽量控制在一个间不容的范围内,倘若用阶梯来形容,那么,每一次加速,就是踏上一个新的阶梯,但新的阶梯和前一步的阶梯之间的落差是严格控制在一个精密的数值上。
我觉得自己找对了应付最终兵器的方法。正因为对方拥有同步强化的能力。并且,似乎在某种程度以上的能力,都必须通过“同步目标”来获得,所以。调整自己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对最终兵器进行干涉。当对方总是以我为参照物的时候,我的每一次变化其实是占据了主动性的。
当然,异化右江的力量之强,可不是单纯地同步某个目标可以解释的,亲身体验到的。有别于其他最终兵器的神秘,一直都是让我处于下风的真正根源。所有,才需要我在调整自己的移动状态,进而干涉对方移动状态的的一个极其微小而精确的时段过程中,进行最大程度上的干扰。
我觉得自己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的行动,都存在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变量——我会在异化右江的思维锁定中恍惚多长时间,而异化右江会在这个时间中,突进多少距离,抵达哪一个位置,就成为行动中最关键的部分。而这些问题,都不是可以完全预测的,哪怕一时正确,但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让自己瞬间失去之前积累起来的优势。
我奔驰着,恍惚又清醒,清醒又恍惚,和异化右江的对位,就这样在一秒内忽远忽近。根据我们之间的距离和方位,我可以选择使用匕和左轮进行牵制或反击,四级魔纹当然可以制造出更多的武器,更多的障碍。但是,思维的转动和身体的运动,已经达到极限状态,无法再腾出一丝余力,去针对更多的武器和使用方法进行调整。
期间,我也尝试让盘旋在空中的夸克对异化右江进行s扰,然而,再诞的夸克无论在运动能力还是神秘性上,都不足以和异化右江正面周旋,哪怕是从侧面进行s扰,也差一点就被捕捉到。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夸克虽然是使魔,但却不会对当前的局面产生太大的影响。
围巾又一次袭来,我又一次加速,在加速的瞬间,将匕c入围巾中,利用相互作用力将其剖成两半,然后从这两半之间穿出。我十分清楚,这两半围巾很快就如同分成两截的蚯蚓可以成为两条蚯蚓那样,在数量上完成增殖。而且,速度很快,在我第三步踏出之前,这种增殖就会完成。短短的三秒内,我已经遇到了三百七十五次这样的状况。
不过,这些触手般的围巾可不会一直保持几百条。我已经在这繁复的攻防中,明确了这些围巾的一些特点,它分裂出来的部分,可不是从一开始就能保持它原有的质地。只要围巾产生分裂,那么,无论是主体还是增殖体都会存在一个极短时间的弱化。并非是速度和灵性的弱化,而是自身的质地从“比钢铁更坚韧”,一下子就变成了“如同面团般松软”。虽然有些夸张,但两者之间的差距确实很大。
我的匕要斩断正常的围巾十分苦难,但是要斩断这种弱化后的围巾却不费吹灰之力。
我匕的削掉刚刚长成的围巾触手,迅即就从天罗地网中脱身而出,当我从恍惚中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在本能行动着,速掠也仍旧按照既定的方略进行增长。背脊出劲风袭来,我已经跃入y影中。我如同游水一样。一边潜在水下,一边憋着气寻找另一个出口。而看不到顶,只有灰蒙蒙一品的天空中,更多的围巾就如同垂直落下的标枪。一群群地激s下来。
在被贯穿之前,我已经跃出y影,调整速掠,随手朝异化右江开了几枪。
我不断地用四级魔纹制造特殊的枪弹,在短暂的。不到一秒的时间长度内一口气用光。因为这是不断改进的枪弹,所以异化右江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随便就用身体抵挡。这些特殊的弹药全都不具备直接的杀伤力,完全是以“阻滞对方的行动”为考虑进行各种各样的,可以想象得到的改造。
同样的,虽然理论上,放下铆钉和接头人,可以让自己的动作更加灵活,但是,我没有足够的机会,在确保两人安全的情况下。完成行动上的处理。我一直都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一旦放下铆钉和接头人,两人就会成为异化右江的靶子。我不认为两人的生死对异化右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既然我直觉感受到这样的结果,就无法将冒险将他们放下,因为两人的性命对此时的我而言是有意义的,哪怕这种意义仅仅是就感性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