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然无法理解。无法解析,但是,可以感受到。
在正常情况下,想要杀死少年高川,去抹消这一无法掌握的变数,是不可能做到的。哪怕有某些情报暗示,少年高川被最终兵器杀死过,但是,哪怕被杀死了,如今他仍旧活着,仍旧在活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仅从眼前的结果而言,最终兵器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战胜他,杀死他,死亡如果不持续到永远,死亡如果不能解除活着的影响,那便是没有意义的。
在科学和哲学中,死亡只是一种状态。但是,有很多时候,人们并不希望死亡只是一种状态,或者说,只是一种状态的死亡,并非是他们所认为的死亡意义,两者之间并不能划上等号。
哪怕是量子前沿科学所谓的死神永生,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并不符合人们所寻求的真正而彻底的死亡意义。
少年高川很强大,又不会死,会持续保持着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但他又并不完全站在己方这边,至今为止,无法确认对其有效的对抗方法。这才是让众人感到头疼的地方。如果走火的情报是正确的,如今掌控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以“另一个月球”的姿态和纳粹月球重叠的存在,就是那个叫做少年高川的怪物,情况当然会变得更加复杂。
“高川先生有什么说法吗?”半晌后,有人打破沉默问到。
众所周知,如今已经不在伦敦的成年人高川,和那个少年高川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尽管到现在,并没有多少人清楚知道两者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但是,只要确定有关系,这个“关系”本身就是可以利用起来的资源。
“他说,少年高川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他的。”走火说:“反正,我们网络球认可他的判断。”
“你们有过验证?”又有人问:“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我觉得网络球的风格是比较严谨的,我也只希望你们可以给一个回答。”
言下之意,无论网络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都不会去验证真假,而仅仅是让走火给出一个回答而已。
然而,在此时此刻,这个回答无论是怎样,都让走火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因为,在这里的每一个回答,都意味着一份责任。只要无法跳出关系,摆脱责任,那么,任何话都是有重量的。
自己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这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的准则,却又是一些人所必然遵守的准则,而走火就在是这些人之一。
“九成的可信度,我觉得,只要超过五成,就必须当作是这样的情况去对待。我们不能再多一个敌人了,无论是实际意义上的,还是意识层面上的。”走火足足沉默了三秒钟,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明白了。”在座的很多衣物密实的人,都轻轻拉开了领口,似乎要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一些。
走火的话,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也必须视为好消息去看待。正视困难是必须的,但是,如果不如意的景况,如同山一样已经快要将自己压垮,那么,稍微转变一下视角,转变一下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生存方式。
“既然少年高川不是敌人……我们和他之前也有过合作,这一次是否还继续?”某人问到。
“据我所知,可能性很大,比起我们和他的关系,他和纳粹,和末日真理教的关系更加紧张尖锐,说是剑拔弩张也不为过。”走火说到这里,语气轻松了一些,“当然,在合作中,他随时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跳出合作,这一次的拉斯维加斯攻略计划,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过,我觉得,我们已经把握住了与之合作的平衡点。借助这次拉斯维加斯攻略中经营出来的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将针对纳粹和末日真理教的计划传达过去,并有很大可能获得其配合。”
“我听说,损失很大。”突然有人说。
“就算那个怪物没有跳出合作,也会有相同或更多的损失——与之相对的,少年高川的存在比起他不存在的情况,在整个拉斯维加斯攻略中更有积极的结果。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积极的结果延续下去。”走火回答。
“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人想了想,说到。
“那么,我请求nog给予权限。”走火环视众人,冷静地述说。
“那就试试吧。”众人如此回答道,“用网络球的名义,去实行nog的计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