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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没有从尸体上得到太多的线索,女军官虽然有特别的感应,却同样无法找到更加清晰的线索,在两人之后,其他来到尸检处的人员也开始以各自的方式对这些尸体进行检查。这么做并不是对尸检处的能力抱有怀疑,只是神秘的多样性,也意味着某些人会找到不同的线索的可能性。不过,这一次,不同人员之间所存在的可能性似乎没有体现出来,除了尸检处已经给出的报告之外,众人一无所获,这让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如今敌暗我明,对方的手段越是隐秘诡谲,就意味着己方需要经历更危险的情况。尽管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作战所需要承担的压力不简单,但如果可以尽早锁定敌人的话,当然是最好的。不过,哪怕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如今的形势也仍旧在意料情理当中,还不足以让人丧失信心。
他们之后又去看望了昏迷不信的人,也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线索,但也没有出人意表的收获。尸检处的人对大家做出保证:会用自己可以做到的最好办法,将这些人隔离起来,所以希望可以保留这些尸体。
是否可以保存尸体,应该如何保存,昏迷的人又应该如何处置,和高川一样看似已经脱离危险的人又如何安排,这些问题都并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这条大船上没有所谓的“最高指挥层”,也没有特别详细清晰的“内部规则”,除了船员之外,其他乘客的地位、立场和职责都是十分暧昧的,这么做当然会让一些需要严格的秩序管理才能重分挥力量的团体力量被削弱,但是,正因为敌人不是“一群人团结起来就能战胜的对象”。所以才格外使用这种对个体约束力不大的体制。
在这条船上生的每一件事,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也可以选择自己的做法,但是。相应的,自己的行为所引的后果,如果对他人产生了太大的影响,自身也必须承担其后果。高川觉得自己是十分适应这种规则的,也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半点不适应。既然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需要做什么,为了什么,而想要得到什么,并且,最重要的是,有共同的敌人和压力,那么,自然也谈不上一盘散沙。
即便如此,高川仍旧是这艘船上不少人心中的核心——这是由他公开的身份所决定的。一个得到联合国授勋的超级英雄。这个名头或许不会被所有人承认,但绝对会得到这条船上的大多数人承认,毕竟,超级泰坦尼克号执行的是联合国的任务,其人员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理应不会扯后腿的一群。
高川可以感受到一部分人的恭敬,也有一部分人对他的存在毫不在意,甚至到了无视的地步,但真正要说有针对的恶意的心理,他目前为止都没有现。这就让他很难判断。到底这些人中,谁才是“叛徒”。高川觉得已经有“叛徒”潜伏进来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是在上船的时候。还是在第一次袭击之后,虽然难以确定,但一定是存在的。
正因为找不出具体的线索,而又有这么一种感觉,所以,在理论上。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被列为怀疑名单中。尽管警惕是应该的,但如此疑神疑鬼,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事。高川利用脑硬体,将因此产生的负面情绪再次清扫一空。
就如同一直追随身旁的女军官,也是值得怀疑的,只是,她那敏锐的感知,也难以感受到高川在一瞬间产生的怀疑——这些怀疑所导致的任何身体细节上的变化,都已经被脑硬体给强行控制住了。
“该怎么办?高川先生。”女军官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如果大家认为,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是叛徒,那就大事不妙了。”
高川总觉得她这副六神无主,无所适从,完全没了主意的样子很别扭。他才不相信这个女军官是花瓶一样的角色,只是,仅仅用肉眼观察,无法从她此时的神态和动作细节上看出她到底是不是伪装。浅显的理所应该的理论上的情况,和自己看到的截然不同,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种别扭的感觉。
女军官苦恼地用食指抵住额头,环在胸口的左手臂,让她的本就丰满的身体显得更加充满了诱惑力。高川从她身上,可以感受到一种和过去见识过的女性都不太一样的魅力。可是,哪怕有过极度亲密的接触,也不会在脑硬体上留下半点痕迹。
高川只是平静地,以友好的口吻说:“在敌人出现之前,的确会有些紧张。不过,没关系,敌人不可能一直都不出现。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所有的怀疑都能迎刃而解。”
“是这样吗?可我听说,在神秘事件中,不是每一个问题都会有解释,也不会每一件事都会得到结果。”女军官用异样的眼神看过来。
“所有的问题都会有解释,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结果。”高川再一次强调道:“只是,那也许不是当事人想要的解释,也不是当事人想要的结果。在神秘的面前,我们的视野太过局限而渺小,所以,有的时候,明明解释和结果就已经摆在眼前,可我们却认知不到。”
“这是您真正的想法吗?高川先生。”女军官眯着眼睛,第一次表露出不敢苟同的情绪。
真正的想法?这个说法还真有意思。高川不由得想到。其实自己的想法是很复杂的,因为太过复杂,所以才难以用语言去描述出来。他在观测和体验事物的时候,每一次思考,都会产生各式各样的念头,他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其内中的缘由,也不是单纯到只出于一种因素。
有些人做决定,只需要一个理由,只根据一种感觉。但是,高川在大多数时候却不是这样。他想得太多,或许是病情的缘故,也或许是他性情如此。有太多是他人觉得无所谓,却又让他觉得不能放下的东西。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犹豫不决。他也不会太过于在意,当初促使自己做出决定的哪些复杂的因素到底有哪些。
“我真正的想法吗?”高川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清楚。”
这个回答似乎让女军官有些惊愕,她有些迟疑,说:“开玩笑的吧?高川先生。我听说您是意志坚定,心思单纯的人。”
意志坚定,这倒是没错。高川自认为自己的意志是很坚定。但要说心思单纯,就不知道究竟是谁放出来的误导了,他虽然是一个沉默的人,但那只是因为在他看来,有许多情况是“交谈”无法解决的,却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心思单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让人有了这么一种印象呢?
不过,高川不觉得,这是自己必须回答的话,所以,他只是沉默着。
高川的沉默,似乎让女军官感受到,这是一种拒绝的态度。她有些愕然,似乎有些惊异于,自己的说法竟然会造成这样的情况,不过。她没有打破这份沉默,只是陪同高川在过道上静静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