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刚到楼下大堂,白三就看到聂芸一个人坐下靠窗的一个位置上,桌上放着一杯咖啡,而她也是低垂着脑袋,翻阅桌上的一份杂志。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她的侧脸,在那光滑的杂志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今天的聂芸,打扮的倒是比平时要清丽许多,甚至还穿上了一双高跟鞋,翘着二郎腿,专心致志翻看着杂志。偶尔随着她的目光在杂志上转动时,晶莹的耳坠会轻轻晃动。
白三扫了一眼她的露肩装,虽然不是礼服,但是几乎要露出半个胸来,因为她是低头看书,甚至可以看到那浅浅的一道沟。
白三对女人的身体并不稀罕,而且他若是想看,只需要神识轻轻一扫,那些人的身体便像是被扫描过一般映射在他的脑海,比任何镜头拍出来都要清晰,所以聂芸穿得再多或者再少,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这身打扮,对聂芸来说确实少见,虽然她的个性比聂雯要放得开,但是聂家家教一向严谨,也不会允许她穿得太过暴露。
“怎么只有一个人?”白三来到她桌前,见她还在专心看杂志,便轻声问道。
因为现在是上午,酒店里吃饭的人很少,所以大厅里的客人寥寥无几,而且仅有的几人,都只是点了一杯咖啡,或者是其它的饮品,然后安静地拿出手提电脑,静静地坐在那里工作。
也许他们图的就是这么一个氛围,虽然这里不是咖啡厅,但是环境也不比咖啡厅差什么,而且饿的时候,还能点上一些吃的。
聂芸放下杂志,似乎不知道白三过来,有些惊喜道:“师父,您终于醒啦!”
“你在这里做什么,等我还是等别人?”白三直奔主题。
“嗯……当然是等你啦,师父快坐……”
聂芸笑嘻嘻地起身,挽着白三的胳膊让他坐下。
“坐就不用了,但是你穿成这样,肯定也不是等我。”白三将她推开,淡淡地道。
聂芸扯了扯耳朵,有些害羞的样子,嗫嚅道:“是这样啦,本来我是想来找你,可是我爸让我和杉木流约会——”
“杉木流是谁?”白三不解问道,这个名字似乎很陌生。
“嗯……就是湖荆省杉家的,我爸说他这次和代表他们公司过来谈生意,然后私下让我们见见面……”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相亲呢,这种事就不要和我说了,我没兴趣。”白三挥了挥手道,他一不是媒婆二不是月老,才没有兴趣了解别人的约会,更何况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是一只单身狗。
“……其实我选择这里,就是特地来找你的,我和他约的是十点……”
似乎是想特地解释一下,但是说着话间,看到白三的眼神越来越鄙夷,聂芸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便赶紧解释道:
“咳咳……师父,昨晚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我一大早就听到消息,据说昨晚——”
聂芸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可以听到后,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
“说是梁誉,就是那个老头的孙子,他们家昨晚闹鬼,然后整个人就被吓疯了!说是他被人连夜被送到医院,当场就被诊断失心疯,直接送到了精神病院。他的老婆今天还哭哭啼啼地到我们公司闹,索要赔偿呢……”